李承乾看着这些详细的情报,不禁被气笑了。
“宫中被人安插了耳目,西厂却丝毫端倪都没有发现。”
李承乾冷笑着自言自语。
他感到愤怒的同时,也对这个隐秘的敌人感到佩服。
这样的手段,确实高明。
不过,还好自己留有后手。
这些书信上涉及到的信息,大部分人,东厂那边都已经提前给他做过汇报。
毕竟,自查皇宫可疑分子,本来就是两厂最基础的职责。
只不过,一开始李承乾只是让东厂自行处置。
因为那个时候,这案子还没有展开,他自然也不知道这些可疑分子都有着什么目的。
现在,反倒是都连上了。
就在这时,西厂的人急速赶来。
雨文忠亲自跪在了李承乾面前,一脸愧疚地请罪:“殿下,西厂有罪!”
“我们未能及时发现宫中的耳目,让殿下受惊了。”
李承乾将手中的书信狠狠地砸在雨文忠的脑袋上,怒斥道:“你们当的好差啊!”
“宫里的情况,外人比本宫知道的还清楚。”
“本宫倒是想问问,你雨公公整日都在做什么?”
雨文忠低着头,承受着太子的怒火。
他知道,这次确实是他们西厂的失职。
雨文忠见太子发怒,急忙开始辩白:“殿下,最近两厂的厂卫大量人手都派到泰山去了,参加武林大会,各大门派齐聚,我们两厂确实没有多余的人手来护卫宫廷。”
李承乾一听这话,更是大怒,呵斥道:“这是在武林大会之前,他们就安插人进皇宫了。”
“当时此案还没有发生,你跟本宫说没人?”
“你这是怎么管理的,难道要等到事情发生了才去找原因吗?”
雨文忠被训得满头大汗,脸色吓得苍白,他连连磕头请罪,额头上都磕出血来了,看起来触目惊心。
李承乾越看越气,一脚就把他给蹬倒在地。
雨文忠一屁股坐在地上,但他没敢多耽搁,又迅速爬起来跪在李承乾面前。
他知道,这个时候只有诚恳地认错和积极地表现,才能挽回一些太子的信任。
李承乾瞪了他一眼,怒气稍微平息了一些。
他起身,双手背负在身后,沉思片刻后说道:“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让东厂配合一下,将这书信上涉及到的所有人员,给本宫揪出来!”
“要是你办砸了,本宫就办了你!”
雨文忠一听这话,如获大赦,当即下军令状:“殿下放心!”
“三个时辰之内,必给殿下一个交代!”
“若是迟了,臣提头来见!”
他心中充满了决心,这次一定要将功补过。
李承乾点点头,脸色缓和了一些:“记住,要审讯出百晓堂的真正位置、联系的方式以及平南侯的打算和部署等。”
“问完了也不得杀人,先留下来。”
“领命!”
雨文忠应声答道。
说完,他站起身,拱手向太子行礼后转身而去。
他心中怒火勃发,这次一定要让那些眼线和暗子尝尝西厂的手段!
……
雨文忠风风火火地回到皇宫后,立刻就准备展开行动。
虽然大部分人手都被派去泰山参加武林大会了,但宫内还是有一些得力的干将。
不过,他觉得这事儿得跟东厂通个气,于是便亲自前往东厂。
一踏进东厂的大门,雨文忠就看见曹正韬笑呵呵地迎了上来。
曹正韬一眼就瞅见了雨文忠头上的伤,那血迹还乌黑发亮呢,忍不住调侃道:“诶哟,雨公公,您这是咋了?撞哪儿了这是?”
雨文忠本来就一肚子火,听到这话更是咬牙切齿:“曹公公,你说什么屁话!”
“皇宫被人安插了眼线和探子,你们东厂就不知道吗?”
曹正韬还是那副笑咪咪的样子:“雨公公息怒啊,你看你,遇到点事儿就想拉我下水,有你这么当同僚的吗?”
雨文忠气得直哼哼,却也知道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
曹正韬见状,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慢悠悠地说:“想要我帮你,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雨文忠一愣,瞪眼道:“什么条件?你可别趁火打劫啊!”
曹正韬安抚道:“咱俩这么久的同僚了,我打劫你做什么?”
“只是,以后若是咱东厂也办砸了差事,被殿下处罚时,你可得为本公公说点好话呢。”
雨文忠冷哼一声:“那是自然。”
他心里清楚,东西两厂虽然明争暗斗,但若是一方垮了,另一方也绝对会受影响。
唇亡齿寒,有时候,互帮互助也是必然的。
不过,雨文忠还是愤愤不平地想,这次殿下居然没有惩罚曹正韬,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还是殿下忘了?
当时真应该把这家伙拉过去一起请罪的,现在可好,自己差点被顶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