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场风云激荡的大戏终于落下帷幕。
平南侯所图谋的所谓“千秋大业”也像是被戳破的气球,霎时间瘪了下去。
回想起他那番雄心壮志。
如今看来,不过是场荒诞不经的儿戏罢了。
平南侯自以为能翻云覆雨,成就一番事业。
哪知在朝廷的铁腕之下,他那些伎俩就如同土鸡瓦狗般不堪一击,顷刻间便灰飞烟灭。
此时此刻。
在那阴森森的东厂大牢内,气氛却是异常的紧张与沉重。
一群曾叱咤江湖的武林人士、高手、甚至是一派宗师,此刻都沦为了阶下囚。
正在接受着东厂番子的严厉审问。
一名东厂大档头,面露狰狞之色,他怒视着这些昔日里威风凛凛的武夫,心中满是不屑与愤怒。
这帮人,哪怕是身陷囹圄,被东厂所制,也依旧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似乎根本没把朝廷放在眼里!
“真是狂妄至极!”
大档头咬牙切齿地咒骂着,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地面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东厂为了逼这些人转变立场,可谓是手段尽出,无所不用其极。
然而,这些武夫骨头硬得很,任凭你如何威逼利诱,严刑拷打,他们就是不肯低头。
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贪生怕死之辈。
一被抓进来就痛哭流涕地求饶叛变。
那些二流、一流门派更是直接选择了投靠朝廷,以求自保。
但眼前这些顽固分子,却显然是平南侯的死忠。
他们一个个面带决绝之色,口中高呼着“侯爷对我有恩”、“宁死不屈”之类的口号。
无论东厂如何审讯、逼供,都未能让他们动摇分毫。
大档头见状,不禁感到一阵头疼。
这帮人,可真是难缠得很啊!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决定将此事汇报给上峰。
曹正韬的义子。
于是,在密室之中,大档头将审讯的情况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了那位义子。
而义子听完之后,也是眉头紧锁,沉思良久。
他深知,这些顽固分子若不能彻底转变立场,将来必成大患。
但眼下,他们却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该如何是好呢?
思索片刻后。
义子决定还是将此事禀报给义父曹正韬,由他老人家来定夺吧!
毕竟,姜还是老的辣,义父虽然年轻,但他的手段与智谋,可不是他们这些晚辈能比拟的。
书房中。
当听闻那帮武林人士竟能扛住东厂严酷的审讯。
曹正韬的眉宇间也不由得掠过一丝诧异。
他放下手中的茶盏,沉声问道:“东厂的审讯手段,他们竟都能一一抗住,看来这些人也算是有些本事。”
“既然如此冥顽不灵,那就没必要再费心去策反了。”
说到此处,曹正韬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之色,他冷冷地吐出几个字:
“将他们全部斩杀吧。”
此言一出。
站在一旁的义子顿时面露诧异之色!
他深知,这些武林人士中不乏高手。
尤其是那些宗师级别的人物,他们的生死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但既然义父已经发话,他也只能领命而行。
然而,在转身离去之际,义子却又忍不住回头迟疑道:“义父,那些人自然死不足惜,但那些宗师级别的高手该如何处置呢?”
“比如柳飘飘、岳山、雷震天等人,他们当中除了当天夜里死在城内的,还有一些存活下来的。”
“这些人现在都不肯开口说话,无论我们怎么拷问都只是沉默以对,我们实在拿不准他们的意图。”
“不知是否可以尝试策反他们?”
“他们或许还有可利用的价值。”
曹正韬闻言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罢了罢了,这些人哪怕投靠了朝廷也成了废人一个。”
“他们内力尽失,修为全废,就算能投靠朝廷又能做什么呢?”
“不过是些无用之人罢了。”
“还是尽数杀了干净利落。”
听到这里,义子心中不由得一凛。
他深知曹正韬的手段与决心,也明白这些武林人士的命运已然注定。
于是,他不再多言,领命而去,准备执行这一残酷的命令。
恰逢此时。
书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另一名大档头推门而入,满脸喜色地禀报道:“督公,好消息!”
“各大门派的掌门,已经陆续抵达长安,此刻正在咱们厂卫的严密监控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