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王仙姑与刘乡绅,对此则视若无睹。
这样的戏码,几乎每年都会上演,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因此根本不予理会。
李老头此时虽然也心中慌乱,但是却不像妻子那般急躁冲动、丧失理智,他匆匆来到许潜身边,一脸哀求的神色,拱手作揖。
“道长……”
然而不等他把话说出,许潜右手一抬,示意他无需多言,同时面上展露出一抹笑容,让他放心,随即便拨开人群走了出去。
到了这个地步,再不出手,更待何时?
他撑着拐杖,在周围众人不解的目光当中,径直走出,挡在了那王仙姑和刘乡绅前往河边的道路中央,神情漠然。
“都且停下,贫道有话要说。”
声音洪亮,清楚传入二人耳中。
刘乡绅见不知哪里冒出来个人阻碍祭祀,心头一恼,脸色一沉,当下跨步上前。
“什么人,竟敢阻挠祭祀、冲撞神灵,来呀,将他给我轰了出去。”
话音一落,不由分说,只见他身后走出一名壮汉,挺着棍棒就气势汹汹的迎了上来。
“滚……”
忽地“啪嗒”一声,那壮汉伸手去推许潜,嘴里“蛋”字还没出口,却是整个人直挺挺倒了下去,抽搐了两下,口里流出白沫。
那一刹那,许潜已点中了他的穴道。
突如其来的一幕,使得刘乡绅为之一惊,包括那王仙姑,一时间亦是有些诧异。
她将目光投向许潜,脸色阴冷无比。
“你这道人哪里来的?想做什么?”
王仙姑沙哑着嗓子,沉声质问。
许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始终与他们保持着一定距离,见她发问,朗声答道。
“贫道乃是河神使者,他对你们的祭祀十分不满,所以特派我来,全权主持这场祭河仪式。”
这话一出,周围一众百姓顿时面面相觑,心存狐疑,各自暗暗议论起来。
王仙姑听得此言,面色一变,只道是来捣乱的,微微侧目望向了刘乡绅。
刘乡绅有所会意,大手一挥,他身后剩余的打手纷纷挺身而出,直面许潜。
“胡言乱语,你这疯道人胆敢在此妖言惑众,搅扰河神祭祀,却是不能轻饶了你。”
说罢,一声号令,吩咐打手上前。
“给我打,把他另一条腿也打折。”
六七名虎背熊腰的壮汉,凶神恶煞,挺棍便朝着许潜迈来。
许潜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要想震慑住他们,令人信服,光靠嘴巴说是不行的。
因而面对几名壮汉围攻,他迅速伸手从袖中一掏,摸出六七枚铜板。
左手掐诀,口中念咒,将铜板朝着迎面而来的打手身上一抛。
铜板沾身,如同生了根一样牢牢粘住,几名打手顿感压力倍增,头重脚轻,仿佛身上压了千斤重担,筋软力竭,扔了棍棒便重重摔倒在地,再也动弹不得半分。
就好像身上压的不是铜板,而是一座座铜山。
道术,千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