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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往事浮上宋玉灵的心头,激得她脸色涨红,胸膛也不停地猛烈起伏。
她深深吐了口气,将自己的愤怒和怨恨硬生生憋了回去,转头看向宋志远:“爹,准备好了我们就去县衙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宋志远看着她强忍的模样心痛不已,长叹一口气。
“好,我们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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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刘家宅邸正堂。
刘老夫人闭着眼坐在上座,不停地拨动着手中捏着的佛珠,嘴里还喃喃着佛经
而刘子翁却不像他娘那般平静,在偌大的室内不停地走来走去,十分焦躁不安。
“够了,像什么样子,给我坐下!”刘老夫人听着刘子翁走动发出的声响,闭着眼冷声道。
刘子翁实在憋不住了,开口道:“娘,现在那女人和道士都不见踪影,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上河村那些泥腿子给带走了,如果真的是,那我们……”
“好了。”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刘老夫人打断,她缓缓睁开了那双闪着精光的眼睛,侧头问刘管家,“你再讲一遍昨日发现法场无人的情形。”
一直垂着头的刘管家此时抬起了头,将昨日里那仆人发现法场棺椁和人全部消失的场景又复述了一遍。
当时那名家仆经过法场,却发现棺椁消失连忙冲过去寻找,却在法场出口处的几处树丛中发现了晕过去的几个分配在法场的家仆,而道士和那棺椁却毫无踪迹。
据五六个家仆醒来后所说,他们本来看守的好好的,但是走动巡视到那片树丛就失去意识,直到他人叫喊才醒过来。
最后一名晕过去的家仆也说他还未出事时棺椁和道士都好端端的在法场之上。
由他们的话可知,带走棺椁和道士的那人或者说那群人是等把他们解决以后再一趟带走的。
刘老夫人听完转述,锐利的目光射向刘子翁:“你说说你的想法。”
又来了,刘子翁闭了闭眼,将自己的想法一一吐露出来。
刘老夫人有些恨铁不成钢,她已经让刘管家复述了三次,让刘子翁去发现其中的疑点,可是刘子翁跟个没开窍的棒追一样,怎么提示都没用。
要不是她的恒儿早亡,现又只剩下刘子翁这么一个儿子,她根本不会将刘家的产业交到这么个蠢货的手上。
她长叹了一口气,她的恒儿不到一岁就能开口说话,不到三岁便能背诗,是何等的聪慧,可惜却没有那个福气长大成人。
如今她想给自己的恒儿找个媳妇,希望恒儿在底下也能有人照顾。
没想到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老天爷都不愿意满足她和她的恒儿。
随后她狠狠地瞪向刘子翁,都怪这个没用的玩意儿。
连给他哥哥办场喜事这样的小事都办得漏洞百出,如今还可能搭上刘家全家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