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于世昌瞬间从美色之中清醒,他推开依靠在他身上的美貌小妾,着急忙慌地往身上套着官服。
“林奇,你去公堂之上说我马上就到,再让人把石师爷喊过来。”于世昌语气急促。
昨天那事闹得太大了,刘氏米行本就是县里最大的米行,县里的家家户户都购买过他家的粮食。
如今被人说出刘氏意图谋害无辜女子,只为给子配冥婚这样的荒唐之事,县里头不管是老少爷们还是普通人家,无一例外都在看这件事是真实发生还是被诬陷。
昨日他才刚收了刘家的银票,今日可要把这事儿办好了。
县衙大堂内,于世昌戴着官帽正襟危坐,两旁站满了拿着庭杖、面色冷酷的衙役。
宋志远和宋玉灵被衙役带到堂前,跪在地上等待县令开口。
于世昌见人已经进来了,拿起惊堂木轻轻一拍,声音洪亮:“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宋志远连忙抬头,将刘子翁假意接近宋玉灵到宋玉灵被封进棺椁等等这一连串事细细道来。
他身边的宋玉灵紧握着双拳,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咬了咬牙关,将涌上来的泪意硬生生压了下去。
大堂外的百姓们聚集了一圈又一圈,一直从县衙正堂到县衙门口都挤满了人。
听到宋志远的描述,众人纷纷义愤填膺地叫骂刘家的众人,特别是刘子翁。
于世昌扫了眼人山人海的县衙,内心不知道怎么有些慌乱,他拍了拍惊堂木,整个县衙又重新恢复了安静。
他朝着下手首位的衙役道:“你去把刘家人带过来。”
“是。”衙役领命,不一会儿就带着刘子翁、刘老夫人以及刘管家从县衙后绕了进来。
见到凶手,宋玉灵猛地直起身子,双眼满含恨意地盯着刘子翁。
刘子翁则是避开了她的视线,垂着头地站在刘老夫人身侧,一副事事都凭老夫人决断的乖顺模样。
老妇人手中握着龙首拐杖,将自己的上身直直撑起:“于大人叫我们母子过来是有何事?”
于世昌接收到她的眼神,开口道:“有人击鼓鸣冤说你刘家意图谋害他女儿的性命,去给你的儿子配冥婚,可确有此事?”
“大人说笑了,我刘家就一个儿子,正好好站在堂上,什么冥婚不冥婚的。该不会是误会吧?”刘老夫人摩挲着拐杖上的龙首,语气平静。
“胡说八道,你怎么会只有一个儿子,那给我的长命锁是谁?”宋玉灵没想到这老太婆居然如此不讲理,直接就否认了刘子恒的存在。
“自然是子翁儿时佩戴的首饰,给你就是想让你给子翁生个像他一样乖巧懂事的孩子。”刘老夫人平静道,看着激动的宋玉灵眼中闪过几分嘲讽。
“那拜堂时候刘子翁手中的灵牌又算怎么回事?”宋玉灵紧握着双拳,充满恨意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刘老夫人。
刘老夫人闭了闭眼,无奈笑道:“你是误会了,那只是一块木牌,是子翁十分珍爱之物,他才想带着一起拜堂成亲。”
“好了,玉灵,别闹了。”刘老夫人继续道,保养较好的脸上挂上了和蔼的笑容。
”我答应你不给子翁纳妾了,快跟我们回去,别再继续打扰于大人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