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玉翰他爹又是个奢侈淫靡的性子,家中纳了十几房姨娘不说。
这些姨娘和他们生的少爷小姐各个花钱如流水,曾家所存下来的钱并不多。
曾玉翰手中的几千两银子还是从他爹从小到大给他的零用钱中省出来的,这一下全花出去了不肉痛才怪。
但一想到之后宋群青痛哭流涕输给他的模样,他便能释然片刻,安慰自己这都是必要的付出。
之后等铺子开起来了,这些银子又能重新回到他的口袋不说,还能把宋群青踩在脚下。
今儿是初八,曾玉翰特地抢先宋群青开业。
他极为看重这笔生意,四家铺子同时开业,每家铺子门口都请了舞狮队。
噼里啪啦的爆竹响声在清河县的四处纷纷响起。
大家反应过来,原来今日便是曾家铺子开业的日子。
此时曾玉翰正处四家铺子中地段最好的一家,他站在铺子顶层,笑着看被舞狮队和鞭炮声吸引过来的众多百姓。
接待客人的事当然是由他手下人去干了,他只需要等着每日数银子就好。
看着早就迫不及待地往店铺里冲的一批又一批人,曾玉翰满脸得瑟。
他翘着二郎腿边听楼底下的动静,边享受着别人敬献给他爹的名茶。
曾家吃食铺门口。
“兄弟,这是哪家铺子开业呢?怎么这么大动静。”
一个喝得半醉半醒的汉子被声响吸引了,努力睁开眼想看清楚牌匾上的字,却因为脑子不清醒,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
这汉子一身酒味,熏得人实在受不了。
被他搭住肩膀的人用劲把这人甩开,没好气道:“瞎呀,这么大的‘曾家吃食铺’几个字都看不见?”
那汉子被他的动作弄的左右摇晃了几下才站稳:“曾家吃食铺?哦,我想起来了,那个要卖宋家麻辣烫的铺子啊。”
那人见汉子直勾勾地盯着他,敷衍地点了点头,懒得再搭理他,跟着人群一起往铺子门口挤。
他可是隔了好几天没吃麻辣烫了,嘴巴都快馋死了,这次曾家开业打折,他定要趁这个机会狠狠吃上一回。
却不曾想被那汉子拦下了,正想伸手推开那汉子拉住自己的手,就听到那汉子不屑道。
“哎,明天起就不值钱的玩意儿,你干嘛还要花几十文去吃啊?”
那人一怔,周边的人也被他的话惊到,纷纷围了过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明日起就不值钱了?”
“怕不是醉糊涂了吧,什么浑话都能说出口。”
“可不是嘛,这方子多少人在研究,可就是没宋家方子来的好吃。现在曾家说自己研究出了和宋家一模一样的方子,加上曾家整个清河县也就两家人知晓,这还不值钱?”
“……”
那汉子见周围的人都在驳斥他,也恼了起来,大嚷道。
“昨夜我亲耳在天香坊听到的,说是明日宋家开业,但凡去宋家消费的,不管花了多少钱,都给一份麻辣烫的方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