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嘛,两个部落之间打了个两败俱伤,这也更加让官员们放松了对突厥的警惕。
不过这新学政倒是不一般,不仅没有跟其他官员一样对待这个消息,如同过眼云烟一般,而是将其作为考核学子的题目。
原来这场战是为了争夺可汗之位,宋群青默默将这个消息记在心中。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其中有些蹊跷,但具体是什么,还需等他将此事的具体细节了解清楚后才能知道。
谈论起战争的话题,谢父和谢爷爷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来,其中还不停询问宋群青的看法。
不仅如此,宋群青还在与他们的聊天中被不知不觉灌了许多酒,看得谢奶奶和谢淮安是直皱眉。
但其实宋群青知道这两父子是故意给自己灌酒,但自己作为他们的未来孙婿又不好驳他们的面子,只好一杯接一杯地喝了起来。
等到月上中天,饭桌上已只剩下谢父、宋群青和谢淮安三人。
谢爷爷年岁大了,自然比不得年轻人能喝,只喝了一些便上了脸,被谢奶奶扶去休息了。
而谢父此时已喝得满面潮红、醉眼朦胧,还在不停地让仆从们给自己和宋群青满上酒。
宋群青单手支撑着面上带红的脸,另一只手则在不停摆手,拒绝着谢父又递给来的一只酒杯。
谢淮安终于看不过眼,伸手抢走酒杯,吩咐仆从们将老爷带下去休息。
同时将宋群青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把人给托了起来。
“宋群青,你个臭小子,也不知道给我的淮安下了什么迷魂药,竟然把你看得比他老子还重要……”
谢父被仆从从座位上扶了起来,身形不稳地摇晃了几下,而后眯眼指着宋群青,语气中满是不忿。
生怕自己父亲又说出什么上不得台面的话来,谢淮安忙开口:“老爷喝醉都在说胡话了,还不快伺候老爷去休息。”
搀扶谢父的仆从齐齐应了一声,便半拖半抱地将他带离了餐桌,被带走时谢父嘴里还在嘟囔着对宋群青不满的话。
“呵。”
目送着谢父离去,谢淮安突然感受到肩膀处那人轻轻笑了一声,侧头看去时他还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
“你……你没喝醉?”他瞪大了眼睛,刚刚宋群青那副样子他还以为醉的不轻,却没想到他居然还清醒着。
那刚刚爹说的那些话,岂不是都被他听到了?
谢淮安闭了闭眼,虎牙不停磨着唇内的肉,他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更何况这回是他爹!
宋群青放下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脸上的潮红完全褪去,双目清亮有神,哪还有一丝醉意。
“刚刚谢伯伯实在太过热情,若我不装装醉态,恐怕这酒还不知道要喝到什么时候。”宋群青突然凑近了他轻声道。
谢淮安被他的动作吓得一激灵,抬头正对上了宋群青如潭水般深不可测的黑眸。
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谢淮安甚至都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浓重酒味,此时不由得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这酒味醺得晕晕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