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群青除了给宋家姐弟留了足够他们生活的银子以外,其余的钱财基本都换成了金条装进箱,但即使是这样也无法达到这群富商大贾们对自己儿婿的要求。
因而他便取出了这个时代并不存在的玻璃制品,同时将玻璃的制作方法写在纸上当作聘礼。
谢父听完他这句话后沉默了半晌,捏住几张纸的手紧了紧又开口问道:“我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淮安是你此生唯一会娶之人,这话可还算数?”
“算数。”宋群青眼中满是坚定,“我此生只会娶他一人,若是他有朝一日想要离我而去,我会选择放他自由。”
说着说着,他看了一眼谢淮安:“但我会努力,让他一辈子都想和我在一起。”
“那平妻、妾室你也保证不会有吗?”谢父紧紧盯着他。
他拱了拱手,声音并不响亮却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楚:“我保证!我已发誓我身边只能是他,也只能有他。”
这话宛若平地一声惊雷,炸得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看向宋群青的眼神中有着震惊、羡慕甚至有着崇拜。
不远处的钱媒婆也暗自感叹他这个承诺之重,不愧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年少气盛总以为能和所爱之人常相厮守,可又他们却不明白人心易变。
一生一世只爱一人听着美好,可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人呢?也不知道谢老爷心中如何想。
而这段对话在谢淮安听来,无一不是对他诉说的情话。
他的心脏因为这些话骤然加速,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那一双桃花眼中已盈满泪水,仿佛时刻都要掉落下来。
他用力掐住指尖想让眼泪倒流回去,看向谢父时的眼神坚定而有力,仿佛一柄剑直直刺入他的内心深处:“爹!”
谢父定定地看了两人许久,最后还是笑着摇了摇头:“好,那我便应允了这门亲事。”
随后他将目光转向已默默不语许久的钱媒婆:“这些彩礼,还请带回韩家吧。”
钱媒婆这才反应过来,招呼着人赶紧将这些金银细软给抬走了,离开时余光扫过谢淮安。
见他双眸含情脉脉盯着那位宋公子看,经验丰富的钱媒婆就知道他已经沦陷至深,哪还有韩家公子的份儿。
罢了罢了,这么一对有情人,任凭谁也舍不得做那棒打鸳鸯之人。
目送着他们一群人离开,谢父转眼看向宋群青:“聘书可带了?”
“带了带了。”看了许久热闹的钟媒婆连忙应道,从袖中取出了聘书递交给谢父。
谢父接过聘书浅浅看了几眼便知道是宋群青亲手所写,心中不禁点了点头,暗道感叹他的用心。
“你父母都离去了,这婚期我就直接和你商量即可,你是如何想的?”谢父收好聘书,提起了最为关键之事。
宋群青和谢淮安闻言对视一眼,几乎是同时开口:“最近的好日子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