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把林管家送来的书一一放入书房,宋群青心中想着打印的事来到正堂。
“群青哥!”
“大哥!”
三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宋群青惊喜地回过头,就见谢淮安和两个孩子站在大门口笑着看着他,孩子们手上还拿着根糖人。
宋群青和几人同时迈开脚步朝对方走去,等到接到三人后,宋群青先是挨个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随后自然而然地伸手牵住了谢淮安的手将人往前带。
“大哥,小谢哥给我们两个都买了糖人!”宋若晴举了举手中的小糖人。
宋若愉也把小糖人展示给宋群青:“是糖人师傅照我们两个人捏的,大哥你快看看像不像我们。”
“特别像。”宋群青听从他们的话,弯下身子凑近看了看。
发现这师傅捏的五官虽然相似,但是眉眼间的气质却截然不同,能让人一眼便分辨出这两人。
听到大哥都夸赞了这糖人,两个孩子满意地嘻嘻哈哈指着糖人打闹着。
看着两个孩子变得比之前开朗许多,宋群青放慢了脚步,看着谢淮安笑了笑:“辛苦你了。”
这句辛苦不仅指的是他给两个孩子买糖人,更是指谢淮安为这两个孩子费尽心思。
在宋群青去府学开始后,谢淮安便开始帮他照看两个孩子,三人一起相处的时间竟比和宋群青相处的时间还更长些。
宋群青嘴上虽未曾说什么,但在心中却十分感念谢淮安此举。
明明他可以将照看的职责全部交给孔夫郎一家人,可如今却为了两个孩子耗费着自己的时间和精力。
“不辛苦,他们两个都很乖。”
谢淮安摇了摇头,他说的也不是客套话。
宋若晴和宋若愉小小年纪双亲去世,早就变得十分懂事,懂事到有时候让谢淮安都有些心疼。
而且他既然和宋群青结为夫夫,那宋群青的弟妹也就是自己的弟妹,就像宋群青把自己的亲人也当作家人一般。
谢淮安正要和宋群青分享今日去看夫子的事,就闻到了宋群青身上传来的味道,他有些不敢置信地重重闻了闻,疑惑道:“哥,你身上这是什么味道?!”
宋群青闻言先是一愣,想到今日下午发生的事后,他举起自己的衣袖轻轻嗅了嗅:“没想到都没和她有身体接触,身上便染上了味道。”
“谁啊?”谢淮安的眉毛不自觉皱了起来。
这样的脂粉香气一般只有姑娘双儿才用,宋群青今天是和哪个姑娘或者双儿近距离接触了吗?
宋群青察觉到他语气中的酸味,连忙将今天下午的事告知给他。
“说实在的,我都不知她此举是何意。”宋群青无奈道。
他其实隐隐约约有猜测林玉蔓是看上了他才这般作态,但是他有夫之夫的身份林玉蔓不可能不知道。
想到这个朝代对于女性和双儿的苛刻,这个想法便被他第一时间排除了。
但谢淮安却不这么想,他可从瞿云意那儿听来了不少知府一家子的八卦。
据说林知府当年还是知县时原本有个出身富商的妻子,但那妻子红颜薄命,就在林知府即将上任知府的前几个月突然离世。
林知府在前妻死期不到三个月后便迎娶了现任知府夫人,两人的感情颇为丰厚,一直恩爱到现在。
原本这两人也是对佳话,但却有不少人传言说时现任害死前任自己上位,但这种说法却未有确切证据。
林知府知道这个流言后还特地澄清过,说自己的前妻向来体弱多病,她离世也是因为重病,而非他人揣测是现任妻子所害。
众人一看林知府如此维护现任妻子,都纷纷缄口,以免因口舌而得罪知府,这种事也慢慢成为了不可提及的话题。
两人已经在谈话中来到了正堂,孩子们已经坐在位置上等着他们,谢淮安拉着宋群青在饭桌旁坐下。
“还能是什么意思,肯定是看上你了。”谢淮安不满地嘟囔几句,给两个孩子一人夹了一筷子肉,唯独忽视了宋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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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群青见状颇为无奈:“我是有夫之夫,她可是知府的女儿,怎么可能愿意当妾?”
他看了看谢淮安的脸色,连忙补充道:“当然了,我根本不会纳妾。”
听闻这话谢淮安才收回了警告的眼神:“这可不一定,说不定她是想取而代之我。”
他本想继续给宋群青讲之前听到的传闻,但余光扫到两个孩子紧张的神色,连忙止住了嘴。
“小谢哥,你是不是和大哥吵架了?”谢若愉对周围人的情绪十分敏感,观察着两人不似平常般甜蜜,小声问道。
谢淮安笑着摇了摇手:“才没有,你们别多想。”
宋若晴和宋若愉对视一眼,这可不像是没吵架的样子。
“好了,我和你们小谢哥感情好得很,别担心了,快吃饭吧。”宋群青出声安慰道,边说边给谢淮安盛了一碗汤。
谢淮安也给宋群青夹了些菜:“普通的口舌争执而已,你们快点吃吧。”
“今日夫子给你们布置的读书任务可还记得?明日他便要上门来检查了。“
两个孩子一听“夫子”整个人都僵直了,往嘴里扒拉饭的速度也加快不少。
宋群青见状给谢淮安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换来了对方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
让阿霖和阿茯带着吃好饭的孩子去洗漱,谢淮安才将自己听到的传闻告诉给了宋群青,又道:“本来我就是半信不疑,但听到你说林玉蔓的事,我倒觉得十分有可能了。”
“若真是这样……”宋群青将手搭在谢淮安放在桌子上的手上,眼神坚定,“我会多注意,看她们还有没有别的异常,你别担心。”
谢淮安注视着他满心满目都是自己的模样,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将自己的头埋了进去,闷声道:“你知道吗?自从你在诗会大展才华之后,我便时时刻刻都在担心你被别人抢走。”
“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但是你现在实在太耀眼了,不止是旁人,连我自己都在想凭什么是我成为了你的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