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揭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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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梅大师的出手快，楚留香出手更快，他在枯梅大师手掌离高亚男天灵只有一寸时拉开了高亚男。

“高亚男不是这种人，大师还是先听听她如何说吧。”

陈岁帮腔道：“就是就是，我们这些知情的知道大师是为华山派除害，不知情的以为大师是要杀人灭口呢。”

枯梅大师伸回手掌道：“亚男，你说是不是你毒害的华真真和陈楼主！”

陈岁笑道：“刚才还叫高姑娘孽徒，现在倒叫起亚男来了。”

枯梅大师狠狠瞪他一眼，各种意思上的一眼。

高亚男英气的面庞上尽是泪痕，无论问她什么都不开口。

“莫要逼她了，毒害我的不是她。”

华真真不知何时醒转过来，斯文秀气的脸上充满坚定。

“诸位应该知道我是华祖师爷的玄孙侄女，得了她的真传。但诸位一定不知道，华祖师爷还交待给了我一项重任。”

楚留香忍不住问道：“什么重任？”

他本不相信高亚男是凶手，如今事情似乎出现转机，他急着洗清高亚男身上的嫌疑。

解毒后的身体还很虚弱，华真真缓口气道：“这项重任就是负责监视华山派的当代掌门。华山派中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有权过问，华山门下无论谁做错了事，我都有权惩罚，就连身为掌门的枯梅大师也不例外。”

华真真歉意地看向楚留香：“得知清风十三式失窃后，我第一个怀疑的就是香帅，普天之下能从华山派盗走清风十三式心法秘籍的，除了香帅，我想不出第二人。”

楚留香苦笑着摸了摸鼻子，这或许是名声在外的烦恼吧，世间若有任何宝物失窃，他都是首先被怀疑的。

又听华真真道：“可我没想到另一种可能，监守自盗的可能。”

左轻候皱眉道：“你是说枯梅大师监守自盗，把清风十三式的心法秘籍泄露给蝙蝠公子，她为什么这样做？”

华真真叹道：“十日前，枯梅大师收到一封飞鸽传书，随后她便急匆匆带我和高亚男下山，说找到了蝙蝠公子的踪迹。我心生怀疑，翻入枯梅大师房中，发现了一些信件。”

陈岁开口道：“让我猜猜，是不是枯梅大师和某个人互抒情意的信件？”

华真真吃惊地看着陈岁：“没错，信件没有署名，我本以为枯梅大师在山下养了情人，这最多算私德有亏，也就没多在意。

遭人毒害后，我在鬼门关上走了一趟，心思都灵敏了不少，想通了很多事情。枯梅大师应该对那些信件做了布置，她发现有人查看了信件，而华山派中有胆子进入掌门卧房的只有我。

细细想来，那些信件的字迹都不甚好看，歪歪扭扭，好似出自稚童之手，写信之人的眼睛应该有问题，而据说蝙蝠岛常年黑暗，不准客人带火上去，蝙蝠公子的眼睛也可能有问题，这一切都解释通了，枯梅大师的情人就是蝙蝠公子，所以清风十三式的心法秘籍才会失窃，她担心我发现这一点，要让我永远闭嘴。”

楚留香感慨道：“如此说来，高亚男是被枯梅大师推出来当了替罪羊，她为了报答枯梅大师传道授业之恩，才没有否认。”

陈岁看向枯梅大师，问道：“枯梅大师，你还要辩解什么吗？”

枯梅大师叹道：“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

她手握长剑，悍然对陈岁出手，左手横眉，长剑斜削而出，剑光似有似无，出手似快似慢，剑路似实似虚，招式将变未变。

身至绝境，她还想着将陈岁击杀当场。

楚留香看出了枯梅大师的出招，高声喊道：“小心，是清风徐来！”

清风徐来是清风十三式中的第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