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祁云太子提前进京之事,也知你二人近来与他来往,连云香楼,如今也在他掌握之中,他不会让云招摇出事的,放心。”
花不语已然愣住,怔怔道:“你是说元帝知道招摇的身份啦?还监视了云香楼?老板,我……是不是给你闯祸啦?”
“呵!你闯的祸还少么?两年前,若非你执意出手救云招摇,也不会被他纠缠至今。”
“你知他纠缠我?”
花不语又是一个大惊失色,两年前,她收到消息,云狂欲趁招摇送云招招至元启和亲,在两国边境对云招摇痛下杀手,再推至元启身上,她这才连哭带闹求着玄渊出手相救,她因此暴露在云招摇面前,这两年,云招摇总乔装躲过摄政王的眼线,出宫找她,直到半年前,那小子突然抽疯跟自己告白,她实在躲无可躲,才请求玄渊准她来元启。
“你心中何想?”
“我能有什么想?老板,招摇还小不懂事,我是怕他有危险罢了。”
“祁云摄政王虎视眈眈,也必定监视云招摇的一举一动,不语,你若果真放下过去,就不要再理会祁云皇室之事。”
这是玄渊第一次没有骂她闯祸,且推心置腹与她说这些,花不语叹了口气,声音越说越哽咽。
“老板,当年若不是招摇救我出宫,我如今也不会站……蹲在这里,那孩子可怜,招摇当年才十一岁,那场宫变几乎让他失去所有,他还冒着危险救我一命,这些年,我虽总暗中关注着皇宫的一切,可也无可奈何,两年前那贱人已经对招摇起了杀心,现下我只怕他又对招摇下手,老板,招摇对我有恩,也许他对我一时有些糊涂想法,我也不能眼睁睁看他被云狂对付啊!”
玄渊看向她的眼神略有无奈,“从六年前我救了你那时起,你便一直留意祁云皇室的举动,究竟是怕云招摇被云狂杀了?还是你仍放不下过去?”
“连你也这般看我?”花不语睁大了双眼,似乎感受到了某种不信任。
“云狂心狠手辣、狼心狗肺、狼子野心、恶心至极,我早在当年就看破他了,怎会放不下过去?”
“那……我替你杀了云狂,让云招摇登基为帝,如何?”
“您有这实力?”
怀疑的目光遭到某人一记爆栗。
“啊!”她捂着额头,有些郁闷。
“我只是问你,是否会不舍?”
她瞬间大声嚷嚷起来,“不舍个毛啊!老子当年若非走投无路又瞎了眼,怎会去委身那等垃圾,妈的,幸好我命大,他现在就是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老板,您放心大胆去杀好了。”
玄渊嘴角一扯,果然不出三句,便是粗俗之语。
“那云招摇呢?”
花不语一噎,脑中浮现刚才那幕,“我管他干嘛!只要他没了云狂威胁,皇位能坐稳,我就不再理他。”
“他喜欢你。”
“靠!老板,您就不能不挑明这件事么?我只当招摇是孩子,而且,这很违背伦理道德啊!”
“你又不是他皇婶。”
“那你很变态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