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一会儿,突然听到了一声女人的尖叫。
我以为又是谁在玩那些鸡,于是转头就想离开,但是却发现自己被一堵墙挡住了,那堵墙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突然竖在了我的眼前。
我以为自己走错了路,一转身,却看到了一张让我毛骨悚然的脸,那是一个白发鬼,他的头发是雪白的,眼睛是血红的,嘴角挂着一抹可怕的笑容。
我看到白发鬼的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刀,上面还沾着鲜血。
我惊恐地后退,想要逃跑,但是他却比我快,一下子就追了上来,挥刀向我砍了过来。
我躲开了,但是我摔倒在水坑里……我挣扎着跑起来,想要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
我拖着沉重的身体,向前跑去,但是我却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迷宫一般的巷子里,每个转角都是一样的,我不管怎么走都找不到出口。
雨越来越大了,但是我好像听不见雨声,反而听到了白发鬼的脚步声,那个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是靴子踩在水里的声音……我能感觉到他好像就在我的身后,我感觉到他的呼吸落在我的脖子上,他的杀气吹起我的汗毛。
我疯狂地跑着,拐过了几个弯,却看到了另一个白发鬼。
他也是一副恐怖的模样,他也拿着一把刀,他也在笑。
我被他们夹住了,我无路可逃,我绝望极了。
我想要大喊,但是我的喉咙已经干涸,他们一左一右,同时向我扑来,他们的刀闪烁着寒光,他们的眼睛充满了疯狂,他们的笑容如同魔鬼,他们要把我撕成碎片。
……
卢图艰难地说着话,把他当时遇到白发鬼的事情描述了一下,拉杰米尔表示这个家伙很幸运,被白发鬼刺伤之后,他刚好被自己的另一个兄弟发现躺在血泊中,及时被带到了医院救治,虽然落下了残疾,但是保住了命。
“我可以看一下伤口吗?”,沈韶提问道。
拉杰米尔表情疑惑,他并不觉得这位娇滴滴的千金小姐敢看这种血腥的伤疤,但还是点头同意了,并且让卢图把裤子往下脱一点,让沈韶检查他后腰上的疤痕。
“左利手,横向刺入后旋转……”,沈韶拿手环拍下了卢图身上的伤疤,“没错,是一样的手法,只不过这个伤口看起来更粗糙一些,大概是个还没有毕业的混蛋做的……”
卢图叽里咕噜地又在那补充,拉杰米尔翻译说,卢图觉得最离谱的事情就是他迷路,作为在棚屋区出生长大的人,他不相信自己还能在这种闭着眼睛都知道怎么走的地方迷路,而且卢图坚称自己当时是没走错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迷路。
沈韶歪了歪脑袋,心想喝醉酒迷路也正常,而且棚屋区里面的房子乱七八糟的,好多地方她也觉得像鬼打墙一样相似,但还是先问了一下卢图是怎么在夜里判断自己没走错的呢?
卢图表示他住的这个棚屋附近有一堵墙,上面有写着“**”的涂鸦,只要看到这堵墙,拐过来就是了,不可能走错。
“涂鸦?”,沈韶倒吸一口冷气,“又是涂鸦!”
“对了,卢图怎么知道那就是白发鬼?这个白发鬼是怎么来的说法?”,恩喜儿用手指点了点下巴,思索了一会儿提问道。
拉杰米尔说棚屋区本来就没人管,所以这里死个人什么的很正常,路上看到尸体什么的也很寻常,但是就近七八年开始,开始流行起“白发鬼”的说法,因为好几次有人说看到有白发的魔鬼在夜里神出鬼没、随机杀人,还会吸干受害者的血。
“而且,还法现了,白发鬼存在的证据!”,拉杰米尔这句话的时间恰到好处,一个刚刚他吩咐了去拿什么东西的小弟打开板门进来,将一个塑料小袋子交给拉杰米尔,他当着沈韶的面打开——里面是一撮沾着血的白色头发,据说是一个受害者临死前拽在手里的。
沈韶立刻拍下了这个证据,并问拉杰米尔能不能给自己几根,放入证物袋中留样化验。
“没问题!”,拉杰米尔豪气地直接把整个袋子都塞进了沈韶手里,“都送给你!”
“韶韶,我们该回去了,你不是说下午还有个拍卖会吗?你想要买一幅画来着?”,恩喜儿抬起手环看了一眼时间,“新年拍卖会,是奥里萨布尔时间下午三点,我们现在回去洗个澡、吃个午饭,休息一下就差不多要开始了。”
“啊对,是该回去了。”,沈韶告别了卢图,祝福他早日恢复健康,在拉杰米尔的带领下,离开了棚屋区。
回酒店的轿车上,沈韶再次联系了李雨嫣,询问她关于预展监控的情况,“柳老板说,她在预展录像里面找到了那个口罩男,还有好几个看起来很不对劲的客人,他们都在《秋山八景图》附近转来转去,肯定是有问题!”,李雨嫣发了一个生气的表情包,“我已经联系好了治安所,今晚一定把他们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