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那一行人马中领头的那个莽汉,给袁穹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
为此多看了他两眼,将他衣着打扮给记了个七七八八。
这时,竟然在这荒村之中见到了那莽汉军将的大铠!可却是不见他人……
等等!
人!
袁穹一下就想到了那个被浑身束缚送入洞房的新郎官……
那身材体型,似乎跟那个黑脸莽汉差不太多。
可那也不对呀,就算他们连夜赶路是为了来此成亲,急着入洞房的。
其余的人呢?
难不成都人间蒸发了?
自己兄弟大婚,剩下弟兄们不来闹洞房?不来吃喜酒?
袁穹好好回忆了一下,确实没在那几桌大席上见到身材魁梧的军士们。
或者说……那些村民们个个都有些瘦小抽巴,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样子。
他们决计不可能是那些军将。
还是……
马呢!
那十几匹骏马,岂是说没就没的?这村子拢共没多大,还能毫无痕迹的藏下十几匹骏马不成?
越想问题越多……
这时,袁穹又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
先不说村里没有鸡鸣犬吠之声,但就是席面上的菜品全都是肉,这就不太对劲。
是太不对劲了!
外面一片又一片的饿死骨,凭什么你这在管道边的小村子里就能有那么多肉吃……
肉……
袁穹瞳孔收缩!
也不太可能呀,这村里人哪里打的过那群久经沙场的厮杀汉?!
就算是鬼……
那军汉煞气与白日阳气,也不是寻常鬼物可以随意对付的……
他抬头看了看天,灰蒙蒙白惨惨,丝毫感受不到阳光带来的温暖。
这村子里更是有一棵硕大老柳树,挡住了大半阳光。
事到如今,摆在袁穹面前的路只有两条。
一是趁现在赶紧逃出这古怪村庄,头也不回的跑;
二嘛,就是趁着新娘子还没入洞房呢,翻进那堂庙之中,看看那新郎官到底是何人也!
可不管那新郎官是人是鬼还是妖,对袁穹来说后面的事,可都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他要付出的代价实在是有些大。
胆子颇大的他,又不想如此不明不白稀里糊涂的逃离此地,再说,真的能逃掉吗……
他似有所感的抬眼望了一下那棵老柳树,当真是又粗又大,三四人合抱都抱不住。
一棵树荫了大半村庄。
这时。
“小道长,菜快上齐了,咳咳……”苍老的催魂索命之声再次响起,老头子将脸紧紧贴于缝隙处,死命的看着袁穹是否还在那如厕,如同一个老变态。
袁穹半遮掩着破烂门扉,勉强挡住窥视者的目光。
扮做痛苦的回道:“老丈,哎呦,这突然闹上肚子了,一时半会还出不来,感谢老丈如此关心,在下再有盏茶功夫就差不多了!”
“你老先去入席吧!”
事已至此,袁穹心中暗暗一叹,想要用寻常方法逃命,已经行不通了。
他有预感,后路肯定已经被那糟老头子给堵死。
为今之计,只有趁着现在摸入那堂庙之中,是否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不然那就只能......
他把目光投向了那把从入手后就一直当拐棍用的白骨法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