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并不担心,他这副姿态好像他并不是呆在监狱里的囚犯,而是在庄严肃穆的谈判桌上。
“你们的理念太过激进,巫师高于哑炮和麻瓜,但他们是数量庞大,有智慧的人类,压迫这个法子已经过时了。
麻瓜和妖精没什么区别,过度压迫只会得到他们的反抗。巫师只要在顶端享受,而那些底层的工作交给麻瓜去做,只需要给他们一点薪水,偶尔放几天假就会感恩戴德。
我在欧洲已经控制了几个国家,只要掌握麻瓜的经济政治,巫师不需要流血也可以统治麻瓜。
用最小的付出得到最大的利益,那些国家拼命发展也不过是把钱从我的左口袋流向右口袋。
格林德沃,要知道你只是我的选择之一。当年的那场大战或许打碎了你的骨头,让你甘愿缩在这个黑壳里度过你的后半生。”
雷古勒斯直接站起身,就要拉上两人离开,格林德沃出声叫住了他。
“没必要这么尖锐,我只是个革命失败,失去势力,被监禁在这里的一个老人罢了,我能有什么过分的要求?”
雷古勒斯蹙起眉,冷笑一声看向他。
“你这种人在麻瓜世界就是政治家军事家,还是狡诈的演说家,你的条件和我女儿有关,比起把心思打在她身上,不如多练习你的预言能力,争取下一次不会半路哑火。”
埃利诺拉全程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她感受到德拉科有些紧张的攥紧她的手腕,伸手扯开他,反手握住他的手轻轻晃了晃。
德拉科一愣,缓缓握紧她的手,继续看两人的交锋。
“我在这个囚笼里能算计什么?你不必这么紧张,放轻松,我只是要你的女儿关键时刻出手救阿不思。”
格林德沃直视埃利诺拉,他的眼睛和苍老的躯体完全不匹配。
“要知道我预言了多少次结局都不曾改变,只有1980年那一次,预言中的未来有了些许不同。”
他看向雷古勒斯,似乎是猜到了什么,雷古勒斯刹时绷紧身体,脸色阴沉。
格林德沃摊开手,示意他没什么恶意,又转而看向埃利诺拉。
“再一次就是一年前,很多事都改变了,我想这两次都和你有关。”
德拉科猛然站起身,挡在埃利诺拉面前,他的脸色苍白,却坚定的瞪视着格林德沃。
“你在神神叨叨说些什么,你明明什么都看不到不是吗?”
被预言不同或许并不是件好事,德拉科想到了破特就是被预言会打败伏地魔的人,虽然不知道他走的什么运气活下来了,但他看起来寒酸又不幸福。
“我是看不到,不过我想,或许不止我一个人看不到你的未来或是别的什么,我想最开始改变未来的人不是你。”
格林德沃戏谑的看向雷古勒斯,他僵硬灰白的脸色很好的说明了一切。
“忽然闯进未来的人是最大的变数,我看到了邓布利多从高处坠亡。”
埃利诺拉第一次听到他情绪出现波动,她抬手把德拉科牵到身侧,安抚的握紧他的手。
“而你是预言之外,又改变未来的人,我只要你保住邓布利多的性命。”
格林德沃双手交叠,微笑着看向雷古勒斯。
“或许巫粹党不止存在于爱尔兰和瑞典,我的名头还有些用,你的理念也不无正确。我可以帮你,只有这么一个条件。”
“我很好奇。”
埃利诺拉偏头感到疑惑不解,微微倾身盯着他。
“你为什么不直接找邓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