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摘星说道:“看来这话有很多人向你说过?”张玉笑道:“当然了,那个吴启成天跟我说这些肉麻的话,讨厌死了。”
陆摘星有些歉然,张玉为了帮助他和肥三拿到吴启的销售合同,这几天一直在和吴启周旋着,这个吴启是南安县有名的色狼,他知道张玉很受委屈?“要不,这件事就算了?反正我也不需要多挣那些钱。让你受委屈,我挣再多的钱也不开心的。”
张玉见陆摘星心疼自已,笑着道:“怎么,你还要打退堂鼓了?我为了你付出了这么多,这会儿你又要退缩。那怎么行?我必须帮你把这件事办成。大不了让他多占些便宜呗!”
陆摘星正色道:“这件事能办就办,办不成也不要强求了,我不想让你为难。”
张玉说道:“为你,我心甘情愿。”
袁紫衫从监狱回来后,几乎就没有再笑过。对于她来说,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她开心的事情了。没有高兴,没有伤心,她的心已如槁灰,剩下的只是一具空空的躯壳而已。
她父母逼着她与冯晓峰交往,她拧不过父母,加之心灰意冷。既然不能嫁给最爱的人,嫁谁还不是一样。四个月后,袁紫衫嫁给了冯晓峰。
冯晓峰对袁紫衫的美丽痴迷已久,最终抱得美人归,自是如获至宝。想方设法,换着法儿哄袁紫衫开心。袁紫衫已是心如一滩死水,不再泛起涟漪,嫁给冯晓峰也是遵从父母的意见。她想忘掉李纯阳,就此和冯晓峰平平淡淡地过日子。
她结婚的前一夜,苗若心陪着陆摘星把她约了出来。陆摘星把一个文件袋交给了袁紫衫。袁紫衫接过文件袋问道:“这是什么?”
陆摘星示意她打开。袁紫衫打开了文件袋,拿出里面的东西,是一本房产证。袁紫衫不解地看着陆摘星,疑惑地打开房产证。忽然就睁大了眼睛,原来那本房产证上产权人姓名一栏上,赫然写着“袁紫衫”三个字。这本房产证是袁紫衫的,房产是北京的一处四合院。
袁紫衫被陆摘星彻底地弄糊涂了,“这房产证上怎么是我的名字?”
陆摘星笑了笑,笑得有些苦涩,“这房产是上次咱们去深圳,回来在北京的时候,阳子买的。当时就落的你的名字,本想回来后亲手交给你。没想到后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你们之间……”他似乎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袁紫衫看着房产证上的名字,那是李纯阳滚烫的一颗心。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不知道是因为李纯阳还记着自己,还是因为自己的内疚。
“阳子让我把这房证给你,他说这本就是打算给你的。让你好好留着。”陆摘星看着袁紫衫的眼泪,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实在不愿意做这种事情。
“他还说什么了?”袁紫衫抽搐着问道。
“他还说,祝你幸福……”陆摘星实在不忍再说下去了。袁紫衫终于无法控制住情绪,捂住脸失声痛哭起来。
陆摘星和肥三冬贮水泥一事,在张玉“有力”的斡旋下,很快有了进展。吴启给二人批了四千吨的水泥,到了销售旺季,转手一卖,几乎能挣近二十万元。
肥三拿着吴启的批条,脸都要笑开了花,对陆摘星说:“老陆,你这小情人真给力,一出手就把吴启制服了。我以为他顶天能给咱们五百吨,没想到弄到四千吨。厉害啊厉害!女人,啧啧!真是了不起。不过老陆你头上不免有点绿油油的了。”
陆摘星也不生气,笑嘻嘻地看着肥三,肥三接着说道:“这批条到手了,咱们得赶紧把水泥拉出来,倒到咱们的库里。”
陆摘星说道:“这件事我就无能为力了,得你去办。”
“没问题,我这就去办。”肥三乐颠颠地跑了出去。
肥三本以为这是举手之劳的事,没想到却在运输的过程中,碰上了麻烦事。
他雇好了几辆大车,到了水泥厂仓库,开始装水泥。那几天由于冬贮统一销售,装车的货比较多。肥三雇的车进到厂区的仓库,却怎么也找不到装卸的工人。几十名装卸工人都在加班加点的为另一个大客户装车。
肥三本以为很快就可以装车拉走水泥,没想到会出现没有装卸工的情况,他要到厂外雇劳力,水泥厂还有规定,不允许外来劳工进厂装卸。
这让肥三始料不及,堪堪地等了两个多小时,肥三实在是等不耐烦,找到了前一个装货的客户,对他说道:“哥们,我看你这一时半会儿的也装不完,要不你匀给我几个人吧?我这也着急往外拉货呢。”因为水泥厂对外销售要求在规定时间内把货拉出厂,所以各大客商均是抢时间出货。
那个客商个子不高,并不认识肥三,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急?哪个不急?我这货今天拉不出去还得交保管费的。你得有个先后顺序吧?”
肥三有求于人,只能装出笑脸,继续说道:“哥们,帮帮忙吧,匀给我几个人,我装两车就行。”
“去去去!上一边去,我这活还没干完呢,你别在这啰嗦了。”那客商仗着与销售科吴启关系不错,并没有把肥三放在眼里,话说得不客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