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纯阳属下的几个公司业务发展很快,他出狱后,成立了“紫阳公司”,把几个公司都归属到紫阳公司。李纯阳占总股份的40%,其他三个人各占20%。公司的办公地点也搬到了富贵楼的旁边的一栋新买的楼里。
几个人进入会议室,李纯阳坐下笑着对陆摘星说道:“有什么事?”
陆摘星扫了一眼众人,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有件事我要跟各位说一下,最近我们的啤酒生意很不好做。妈的,都是黄瘸子这小子。”李纯阳知道陆摘星平时很少爆粗,显然这件事让他很是恼火。
“现在整个南安县啤酒市场就两家,一家是我们代理的哈啤,一家是黄瘸子代理的佳凤。阳子出狱前,我们和黄瘸子两方闹得很厉害,他一直想把我们挤出去,中间也发生过几次冲突,但也算是势均力敌,谁也不能把谁挤掉。阳子回来后,黄瘸子不知什么原因,低调了一段时间,也不再与我们发生冲突,两家一直保持着和平。”陆摘星接着说道。
张平君笑着说道:“这还用问吗?以阳子现在的名声,黄瘸子一定会有所顾忌。再跟咱们争,怕阳子找他麻烦。我估计他能保持现在这个和平局面,就已经很满意了。”
陆摘星摇了摇头,说道:“你真是低估了黄瘸子的野心了。就在上周,他又搞起了事情,砸了我们送酒的几家酒店和给我们送酒的几个代理商。现在这几个代理商也找过我几次,说如果咱们再不想办法,他们也不敢再卖哈啤了。”
肥三脾气火爆,一拍桌子说道:“妈的,这小子又找事,我看就得干他妈的。老张,你上次说的你朋友有把猎枪,你抓紧借来?我明天就去把他那条腿打折。”
张平君听说这件事,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行,我一会就去。黄瘸子这小子,阴魂不散地缠着咱们,不一次性解决,留着他终究是个祸害。”肥三和张平君虽然平时总是斗嘴,一有外敌,迅速又站到了一起。
陆摘星冲他俩摆了一下手,示意他们别激动,接着说道:“而且我也打听了,上次在火车站袭击咱们的那伙人,也是黄瘸子在松江找来的。他以为做的很隐密,但还是被我发现了。”李纯阳知道陆摘星在松江火车站一带很有势力,而那里正好是鱼龙混杂、人流聚集之地,有什么消息自是逃不过他的那些耳目。这些刀手既然是从松江来的,自然会被发现。
陆摘星接着说道:“阳子,这件事是和是斗,需要彻底的解决了,如果这样耗下去,对双方都没有好处,生意会越来越难做了。”李纯阳虽然不怎么过问生意的事,但他是这些人的主心骨,而且这几个公司,都是他出资建立的,这个时候,陆摘星希望他能做出决定。
肥三说道:“这还有什么难办的,干他就完了呗。明天咱们摸清黄瘸子的行踪,找几个人埋伏了他,把他那条腿也砍下来。”
“只怕也不那么容易,黄瘸子向咱们宣战,尤其阳子出来后,他等了这么长时间才动手,说明他也做足了准备。我的人跟了他好几天,他也害怕我们报复,身边总是围着好多人。”陆摘星说道。
肥三有些不屑地说道:“他人多怕个鸟,我们难道人还少吗?就跟他硬对硬的干一场,让他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大不了谁也别干了!”
李纯阳从几个人的脸上扫过,张平君虽然没有表态,但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态,显然他跟肥三是一个心思。陆摘星眼里也流露出渴望。
李纯阳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不行,今后打打杀杀的事再也不能去做了。现在是法制社会,以后法律会越来越健全,咱们要清清白白的做生意。摘星,你先暂停给那几个代理商供酒,被打坏的东西,我们照价赔偿。肥三和老张,你们约束好自已的人,不许与黄瘸子发生任何冲突。”
“什么?阳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们如果不反击,姓黄的就会越来越嚣张,今天他占了我们两个酒店,明天他就得把我们赶出南安县。这可是一年一百多万的生意啊!”肥三有些激动地说道。
陆摘星也是不解地看着李纯阳,不知他是何意。
李纯阳看着肥三说道:“我这是为了公司和大家好,如果你们相信我,就听我的。这件事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解决?怎么解决?还不是得凭拳头刀子去解决。难道我们还低三下四的去求姓黄的,反正我不同意。”肥三仍是气愤难平。
李纯阳一言不发地盯着肥三,眼神慢慢变得冰冷。肥三等人都感觉到了李纯阳态度的变化,忽然就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仿佛一把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众人都不再敢说什么。
李纯阳见众人都不再吱声,把脸转向张平君问道:“南直路那片地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张平君答道:“其他环节都没什么,只是那块地隶属于加工厂,如果要批下来,必须得加工厂同意,需要加工厂在批文上盖章。加工厂那个厂长,我们去找了几次,他都不同意。”
南安县城南直路方向有一片空地,许多年后那里建起了商业街,土地价值一下翻了几十倍。李纯阳生意逐渐的覆盖南安县建材、服务等行业,这为他进军房地产事业奠定了基础,眼见时机已成熟,他开始大举买入土地,为将来的开发做储备。
紫阳公司在南安县已买入了几块土地,但就在收购南直路那块地时遇到了阻力。加工厂厂长不同意把属于厂里的土地卖给李纯阳。
李纯阳听完张平君的话,决定自己亲自去会一会这个厂长。几个人因为对待黄瘸子的意见不统一,也没兴致聊下去,纷纷离开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