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店他点好了菜,交付了押金,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过了半个多小时,就听见外面门响,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几个人,其中有一个漂亮的女人。
看到这个漂亮的女人,刘济明笑着说道:“紫衫小姐可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别人都是越活越老,你怎么越来越年轻呢,看着就像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他跟袁紫衫很是熟悉,见面就开起了玩笑。
“刘厂长这话我爱听,怪不得连纪县长都说你会话说。”袁紫衫笑着答道。
跟着纪长发进来的这些人大都是刘济明的老相识,都是各部门的负责人。刘济明招呼着各人入座,纪长发坐到了主位上,这时水利局的局长赵达就想挨着纪长发坐下。
刘济明一把拉住了他说道:“你不能坐这里,得挨着我,今天咱俩得好好喝一下。紫衫,你挨着纪县长坐,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就应该多享受享受领导的雨露。”说完,几个男人都哈哈地笑了起来。这样的酒局,开一些半荤半素的玩笑自然会增加气氛。
袁紫衫经过职场的历练,早已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领导的雨露应该大家均沾才是,也不能我一个人独享。”说着话,坐在了纪长发的身边。
一杯酒下肚后,刘济明忽然发现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中国的酒桌上,非常讲究地位。一般情况下,一桌中最高的长官总是被众星捧月似的敬着。领导说话,很少有人会去打断。但今天刘济明却发现,袁紫衫经常打断纪县长的话,纪县长不但不生气,还总是笑眯眯地看着她。眼睛里都快溢出水来,满是欲望。
刘济明心想,外界都说纪长发和袁紫衫傍的关系不一般,今天看来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看纪长发的神情,如果不是还有别人,他都恨不得现在就扒光袁紫衫的衣服。这个离过婚的女人不但漂亮非常,而且气质高贵,打扮新潮,整个南安县也找不出第二人,不知有多少男人想得到她。刘济明知道这种好事轮不到他,只能是想一想。
“济明啊!这个月的木材生产任务市里抓的非常的紧的,你可得加把劲啊,昨天市里还开了会,陈副市长特意强调,必须保质保量的完成任务。我可是打了保票的,你要是掉了链子,那可就打我的脸了!”纪长发放下酒杯,向刘济明说道。
刘济明道:“这件事请纪县长放心,这个月的任务我们一定能完成,今天上午我们还开了会,研究木材装运的工作。”
纪长发点了点头,说道:“还有那块地的事,一定要抓紧处理,有人都找到书记那里了。你再不处理,我可就顶不住了。”
刘济明笑着说道:“今天还有一个人来找我要买那块地呢?”纪长发问道“是谁要买啊?”
刘济明道:“有个叫李纯阳的,找过我好几次了,我都没同意。他一个个体公司能有什么实力。”
袁紫衫听到李纯阳的名字,怔了一下。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这个名字,可当她乍一听到的时候,心还是狠狠的疼了。她甚至有些恨李纯阳,如果当初他能够听自已解释,哪怕是让她见他一面,事情可能都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只要他肯原谅她,那她一定会等他出狱。正是他的冷漠,才造成了她现在的不幸,她甚至有些作贱自己。
离婚后,袁紫衫本就貌美,又没有了婚姻的束缚,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男人,像追逐花朵的蜜蜂一样围着自己转。这些男人有的有钱,有的有权,能给她想要的一切。碰上看得上眼的,她也会放纵自己。既然最爱的人都不知道珍惜自己,自己又何必去珍惜呢。
袁紫衫的思绪一下子乱了起来,再也提不起兴致去跟这些男人应酬了。又喝了一会儿,纪长发着急与袁紫衫幽会,张罗着散了场。
众人向外走时,刘济明几个人故意走在后面,袁紫衫和纪长发走在前面。纪长发低声说道:“一会儿去你那吧,我给你好好按摩按摩。”
二人本已约好去袁紫衫家里,但袁紫衫听到李纯阳后,已是心乱如麻,早已没了兴致,说道:“不了,今天我身体不舒服,改天吧。”
纪长发有些不悦,说道:“我都跟我那老婆子请好假了,怎么又不行了呢?”
袁紫衫也懒得多解释,自己出门上了一台出租车走了。纪长发都快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对这个比自己小近二十多岁的情人自是不敢忤逆。看着她上车,只能无奈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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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济明送走了客人,刚要去结帐,就见一个人急匆匆的从身边走过,碰了他一下。刘济明很是生气,回头冲那个人说道:“走路长点眼睛,急着投胎去啊?”
那个人也没回头,刘济明结完帐,到了家门口,摸了半天的钥匙却没有找到,平时就装在衣服的兜里,想想可能是落在车里了,也就没太在意。敲了几下门,老婆开了门,就见家里的贵宾犬拉拉欢快的扑向了自己,讨好地摇着尾巴。刘济明脱下了衣服,抱起了拉拉,自打儿子上了大学,家里就这么一个小狗陪伴二人,二人都把这小狗当成家人对待,甚至比儿子还亲。
逗了一会儿小狗,刘济明酒劲上涌,喝了口水,早早就躺床上睡了过去。
睡到了半夜就听见屋里有些轻微响动,他以为拉拉半夜起来在玩闹也没在意。
第二天一大早,刘济明睁开眼睛,就觉得头疼欲裂,每次喝多酒,都是这种要命的感觉。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一口气喝干了杯里的水。
昨晚酒局他喝了几瓶啤酒,这时候肚子胀的难受,费了好大劲爬起来,睡眼朦胧地走向卫生间,恍惚间似乎有什么不对,他也没太在意。方便完后,他轻松了许多,看了看表,才六点多一点,就想回到床上再睡一会儿。
无意间向厨房方向望了一眼,这一望不要紧,差一点没把他的魂吓出来。正好他的老婆也起床出来,他就听见身后一声尖叫声,然后就是身体倒地的声音,他的老婆昏了过去。
厨房的吊灯上,赫然吊着一条狗,那狗已死去多时,眼睛却是圆睁着,空洞地望着他,正是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