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十三不知道这个士兵的话是什么意思,知道再问他也不会多说什么,就闭起了眼睛假寐。过了一会儿,一个士兵见苟十三似乎已睡着,小声对其他三个人说道:“上头要把这小子送到太平洋的一个小岛上,让他自生自灭。我说不如直接把他从飞机上扔下去,省去这么许多麻烦。”
另一个人说道:“这项任务也没什么麻烦的,我们把他送到那个岛上,直接返回,只不过多坐几个小时的飞机。要不按上头要求办,你不怕到时候把咱们从飞机上扔下去啊?”
先前说话的士兵说道:“这小子倒也没什么,只是可惜了那两个漂亮女人了!你们没见到她们,啧啧,那是真不错。我抬那女人的时候,伸手在她的胸前摸了一把,那身材简直让人想犯罪。唉!可惜被送那架飞机上去了。”
这几个人说话声音虽然非常的小,但苟十三各项感观异于常人,耳聪目明,几个人说的话一字不漏地落入他的耳朵。这时他才知道萨维卡没有在这个飞机上。听到这个消息苟十三心头犹如被重锤敲了一下,瞬间浑身冰凉,萨维卡离开自己的保护几乎是凶多吉少。这半年来她与自己几乎形影不离,虽然是被形势所迫,但二人之间已有夫妻之实,早已情深意浓。这时突然听说她落入敌手不知所踪,难免懊恼无比。
苟十三盘算着眼下的形势,唯有尽快脱困,占领这架飞机,让驾驶员驾着飞机赶回来时的机场,找到那士兵所说的另一架飞机的线索,才能救回萨维卡。他绝不会让萨维卡就这样落入敌手。
苟十三轻轻地转动着右脚,只要他有一只手或一只脚脱困,就可以把那几个士兵骗到近前,一一击倒。但他转动了几下手脚,均是无法挣脱。苟十三偷瞄了一眼绑着手脚的绳子,估计自己使出全力,也能硬崩开。“长官,我要方便一下!”苟十三想好了强攻,就要把这几个人骗到跟前,撒谎说要方便。
一个士兵抬头看了看苟十三说道:“憋着吧!再有两个小时就到地方了。”苟十三脸上装出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说道:“不行啊!长官,我实在憋不住了,不然我就要尿裤子里了。”
那个士兵站起身来,苟十三本以为他会过来给自已松绑,没想到那士兵走过来,冲着苟十三的肚子就是一枪托。疼得苟十三就想弯下腰。“他妈的,憋不住也得憋着。”说完转身就要往回去。
苟十三知道这士兵一旦回到座位上,就不可能再过来了,情急之下,大吼一声,双臂贯劲,奋起神力,只听“嘭”的一声,绑住苟十三左右手的两条绳子都被他崩断。那士兵听到响动刚一回头,苟十三已伸手抓住了他的脖子,右手一拳击在了那人的脸上。苟十三这时命悬一线,出手再不客气,这一拳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直把那个的脸打得塌进了脑袋,眼见着无法活了。
苟十三顺手抽出了那个士兵身的上匕首,掷向离他最远的那个人。坐在座位上的三个人刚听到苟十三的吼声,一把飞刀就呼啸而至,迎面插入一个士兵的咽喉,那人捂着喉咙瘫倒在地。另两个人见苟十三挣脱了捆绑,都举枪瞄向苟十三,向他开火。苟十三一把拉过被自己打塌了脸的那个士兵,挡在身前。子弹全部射入那人身体,苟十三拿过那士兵的冲锋枪,冲着另外两个人扣响扳机,两发子弹分别击中二人胸膛,那两个士兵也先后倒下。
苟十三放开先前的士兵,任由他也倒在地上,他刚想去解开脚上的捆绑,就听见飞机前舱的门响,一个士兵端着枪走了出来。他显然没有想到一个手无寸铁,还被绑的严严实实的人,会把四个士兵都杀掉,有一秒钟的停顿。
就这一秒钟的时间,苟十三抬枪又是一枪,把从前舱冲了来的人也击毙。他左手端枪,警戒地看着前舱的门,怕再有人出来,右手伸到脚上去解绳索。因为分心,苟十三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解开了双脚上的绳索。
脱困的苟十三,再无顾忌,端着枪快步走到了前舱。就见驾驶室里就剩下了一个飞机驾驶员。副驾驶员刚刚出来查看情况,已被苟十三击毙。苟十三还没等走进驾驶室,就听驾驶员大声说道:“我是这个飞机的驾驶人员,我是中立的,请不要伤害我!否则,我们就会一同消失在这茫茫的大海中的。”
苟十三说道:“我会不会伤害你,得看你能不能回答我的几个问题,是谁让想要我的命?我那个朋友被送去哪里了?”那驾驶员答道:“我不知道是谁要害你,但租我们飞机的是甘奇诺家族的迈克。至于你什么朋友,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因为苟十三之前和萨维卡分析过整个事件,都认为迈克很有可能已经与耐邦人的接触,并进一步合作。这时听说是迈克从中捣的鬼,自然也不意外。又问了几个问题,那个驾驶员所知有限,根本答不上来,苟十三觉得他不像在撒谎。于是决定从迈克那里下手,找到线索,想办法救回萨维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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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不杀你,但你得听我的,马上掉头飞回原来的地方。”苟十三说道,通过驾驶室的前窗,他已看到飞机果然是飞在茫茫的大海上空。
那个驾驶员倒是很配合,马上调整了航线,向回飞去。飞机飞了两个多小时,到了起飞的机场。苟十三从死亡的士兵身上找了一把手枪,指着驾驶员说道:“你要想办法把我带出机场,只要你敢反抗,别怪我子弹不长眼睛。”那驾驶员被枪指着头,无论如何也不敢反抗,只能照办。
苟十三把副驾驶员的衣服脱下,穿在自已的身上,这样所有机场的人同都以为二人是同事,一起返航离开。二人从飞机上下来,那驾驶员说道:“你不用紧张,我不会反抗的,这机场是个民用的私人机场,不会有人检查盘问的。你只要跟着我向外走就可以了。”苟十三点了点头,跟着驾驶员出了机场。
苟十三对那驾驶员说道,带我到你的车上去。驾驶员带着他来到了一辆轿车跟前,拿出了钥匙,打开车门。苟十三迅速地扫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人,低声对那驾驶员说道:“对不起了!”说完,一掌击在他的脖子后面,那驾驶员被苟十三一掌击晕,苟十三扶住他,把他塞到了车的后备箱里。
上了车,他打开了车的导航,输入了纽约长滩路57号。他上次跟着萨维卡去了甘奇诺家族的老巢,所以记得门牌号,
他决定到那里去蹲守,找到迈克。两个小时后,苟十三驾驶着车拐进了长滩路57号的大道上,为了不引人注目,他把车停在离长滩路57号大门三百多米的地方的一个停车位上。
在他里,凭借他超乎常人的视觉,完全可以看清楚进进出出的人。
一直等了三个多小时,也没见到迈克出来。这时天已经开始黑了下来。苟十三心急如焚,每过一分钟,萨维卡就会多一分危险,他决定冒险进入长滩路57号。长滩路57号大门向两边延伸的都是三米多高的围墙,门口有守卫,他无法从正门进入,只能翻墙进去。像甘奇诺这样的黑道家族,一定是戒备森严,围墙里面是什么情况,有多少人防守,他一概不知。有可能进入围墙里面就被乱枪射死,可为了查到萨维卡的下落,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借着夜色的掩护,他在树丛中慢慢地接进了甘奇诺家围墙,正要翻墙而入,就见大门那面传来几声汽车的喇叭响,三辆车鱼贯着从大门驶出,向着他这个方向开了过来。
苟十三迅速地钻进树丛中,看着三辆车经过,汽车经过的一刹那,他看清中间的车里坐着一个人,正是甘奇诺家族的迈克。三辆车过去之后,苟十三钻进车里,发动后跟上了三辆车。
迈克的三辆车拐上了大道后,加速行驶。苟十三不敢跟的太近,他知道这些人的保镖都很警觉,如果太近被他们发现,肯定会招来麻烦。他又不敢离得太远,怕跟丢了。好在苟十三眼力极好,虽然在夜间,但纽约华灯初上,一路上也是亮如白昼,苟十三一直稳稳地跟在他们的后面。
三辆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到了纽约一处繁华街道,停在了一处豪华夜总会门口。三辆车里下来七个人,围着迈克走进了那家夜总会。苟十三看了看夜总会挂的牌匾,知道这是一家脱衣舞夜总会,他不敢贸然进去,只能把车悄悄地停在旁边,在外面等待。
又过了近四个小时,苟十三一直盯着夜总会的大门,只觉得眼皮打架,阵阵困意袭来,就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这时就见迈克等人走出夜总会来,一个个已是东倒西歪的,似乎都没少喝酒。几个保镖护送着迈克上了车,三辆车分成两路,迈克坐的车和另一辆向着原路开回,而另一辆车上坐着一个保镖向相反的方向开走。
苟十三看着迈克的车开走,知道他肯定会回长潍路57号,回到了那里,他就无法进入往下追查。而他的贴身保镖,又是他的手下,对他所做的事一定会有所了解。苟十三迅速决定从保镖身上下手,开车跟了上去。
那辆车送保镖到了一处房子前,保镖下车,车又开走了。苟十三远远地把车熄了火,看着那保镖进入房间。他悄无声息地下了车,轻轻带上车门。绕着那所房子转了一圈,就见这房子后面还有一个门,他慢慢地踱了过去,走到了后门。伸手轻轻的拧了一下门锁,门是锁着的没有打开。
苟十三抬头向二楼看了看,见有一扇窗子是开着的。他伸手搭着房檐向上一跃,身体轻飘飘地纵上了二楼,扶着二楼的扶手,慢慢移动到了打开的那扇窗前,偷偷地向里面望去。那个保镖并不在这个房间里,苟十三手按窗沿,轻跃进屋,没发出一点声响。
苟十三从那房间里走出来,蹑手蹑脚地走下了楼,就听见一阵电视里的喧闹声。下了楼梯经过厨房,苟十三顺手拿了一把刀,再往前走几步,就见那个保镖背对着苟十三,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手里还拿着一瓶啤酒。
苟十三观察了一下周围,见屋内只有他一人,再无其他人,就冲着那保镖的背影吹了一声口哨。这一声口哨声对于那个保镖来说不啻于一声惊雷,他猛一回头,看到的是苟十三,更加吓得魂飞魄散,举起手中的酒瓶向苟十三砸了过去。右手伸向怀里掏出了一把勃朗宁手枪,冲着苟十三就要开火。
苟十三早已有了准备,闪身躲过迎面砸来的酒瓶,看着那保镖伸手掏出了手枪,抬手将手中的刀掷了出去,刀如激射而出的利箭一样,飞向那保镖拿枪的手。那保镖只觉得扣板机的手指一凉,两秒后手指处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扣板机的食指已被飞刀削断。
那保镖张口就想惨叫,苟十三一个箭步上前,挥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那人本想张口大叫,一股气刚呼进肺里,就被苟十三击中腹部,气息错乱,胸口烦闷,昏倒在地。
苟十三见他昏倒,到洗手间找出一条毛巾,又弄了些水,回到那人身边,把毛巾整个塞到了他的嘴里。苟十三要在他的身上查出萨维卡的下落,自然少不了会对他用一些折磨的手段,怕他的惨叫声惊扰到邻居报警,所以先把他的嘴封上。他把水浇在了那个保镖的头上,那人悠悠转醒,抬头就见苟十三手里拿着一把刀恶狠狠地看着他。他想大呼求救,无奈嘴已被毛巾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苟十三已捡起了刚才那把刀,对萨维卡满腔的愧疚早已化作无名的怒火,见那人醒来,也不说话抓起那人没有受伤的左手中指,一刀切下,立时切断了那保镖的左手中指。那保镖眼看着自已的中指被切下,鲜血如箭般射出,痛得脸都已变形,双眼恐惧地望着苟十三,不停地“呜呜”发声,似乎在哀求苟十三放过自已。
苟十三没有丝毫的怜悯,又抓起了那保镖左手的食指,拿起刀比划几下。那保镖使劲地往回收手,嘴里不停地发出“呜呜”的声音。苟十三抬头看着他,问道:“你想让我饶了你?”那人如小鸡啄米一样拼命地点头。
苟十三要的就是这种让他打破心底恐惧的效果,“我可以不折磨你,但你必须老实地回答我几个问题。”苟十三说道。那人顾不得手指的疼痛,还是拼命地点头。
苟十三接着道:“我现在就把你嘴里的手巾拿出来,你要是敢放一个屁,我就把你剩下的手指头都切下来。”那保镖还是点头,不由得夹紧了肛门括约肌,生怕一不小心真放出一个屁来,惹恼了这个丧门神。苟十三伸手拽出了毛巾,问道:“迈克为什么要杀我们?”
那保镖痛得吸了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道:“迈克要跟……跟耐邦的人合……合作,所以就把你们的消息告诉……告诉了耐邦的人。真正刺杀你们的人是……是耐邦的人干的。把你们杀……杀了,查尔自然……自然就会跟耐邦的人合……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