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固郎却道:“什么方便不方便的,让你打开就打开。安?山叛军已到潼关,听说派出不少探子斥候,我看你鬼鬼祟祟的,就不像个好人!”
阿固郎说话间,靺鞨骑兵已把马车围了起来。
李纯阳听到阿固郎这样说,就差开口叫阿固郎为爹。这个把兄弟终于没有白认,关键时刻真是给力。
妖道赔着笑脸说道:“军爷,我就是一个小百姓,怎么可能是探子!”
“不对,我怎么看着你有点眼熟呢?你把车门打开,我要检查!”
妖道眼珠一转,右手偷偷地伸入怀里,摸出一把药粉,假装去开车门,把手里的药粉抹在了车门把手上。
“军爷,车里的女眷得了瘟病,全身溃烂,味道实在太过难闻,军爷你要看,可得把鼻子捂好了!”
那药粉一抹到车把手上,周围立时传来一股酸臭味道。
阿固郎想上前检查,一闻到这种味道皱起了鼻子,果然是腐烂的味道。这种味道装是装不出来的,阿固郎捂着鼻子后退三步。
“呸呸呸,这是什么味道?”
说完,阿固郎连连摆手,让妖道赶着马车离开。
李纯阳在心里把阿固郎十八代祖宗都绝了个遍。无奈半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马蹄声得得,李纯阳的心越来越凉。
阿固郎打马赶上了正等着他的大武艺。大武艺看着阿固郎笑道:“三道如何看那人不像好人?”
“平时行人见到咱们骑兵,唯恐躲闪不及,这小子却一直低着头赶马,并没有瞧咱们一眼,所以我觉得他不像个好人!而且,我总觉得这人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一直走出去四十多里路,阿固郎突然一拍大腿,大声说道:“快快快,快回去,我想起那人是谁了,他正是咱们一直没有找到的那个妖道!”
大武艺一听,立时带着骑兵回转,向着来时的路上追去。
一个时辰后,阿固郎和大武艺看到了那辆马车,在官道旁边停着。二人带人围上去,打开车门,却是空空如也,那妖道早已不知去向。
阿固郎恨恨说道:“他奶奶的,又让这妖道跑了!”
大武艺却道:“这妖道坏事做绝,早晚要受天谴,你我也不必急于一时,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向大哥复命,昨日军中来报,说是崔乾佑大军已近潼关。这些日子可有仗打了!”
阿固郎一听说有仗可打,立时来了精神。
“我回去跟大哥说,让我去潼关前线。听说那姓崔的连败封常清五阵,愣是打得封常清龟缩在潼关不敢出城迎战,我倒是想会会他!”
大武艺笑道:“这个你不用急,大哥深得皇上倚仗,平定安?山之乱,少不得重用大哥,到时候有得仗让你打!”
二人一起大笑,带着六千骑兵,向着长安城赶了回去。
原来那妖道看出阿固郎怀疑自己,不敢再冒险乘坐马车,待得阿固郎等人起远,立时弃车。
妖道师徒二人,分别扛着李纯阳和柳如烟,从小道而行,在一处小村子雇了一艘小船,沿江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