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妄听清楚那声音后，脸色越来越难看。
薛保保以为他怎么了，过来喊他。
杜妄突然道，“你知道克鲁苏神系主神——阿撒托斯么？”
薛保保的能力需要记住很多东西，以至于他随身平板中带着很多资料。
他没事就看资料。
他和秦无语几乎成了队伍中常识和神系了解最多的人。
“阿撒托斯？那本小说中写的很奇怪很大只很……的神明？”
杜妄白着脸点头，“没错，就是那个现代着作出的神系小说。”
薛保保扭头盯着那海中庞然大物，“你说它？”
他对于现代着作神系小说还来不及看。
或许是还未发现克鲁苏神，也或许是还不被重视。
所以华夏优先级的神系资料还是那几个世界上流传最久的。
即便日系神如今不被承认，已经被毁灭。
可也存在很久的历史。
而克鲁苏神系……
对于小说是否具有存在性争议很大。
如果它存在，那是否所有小说都存在？
如果都存在，那就太可笑了。
因为写书人千千万，不同的体系，带来了很多的颠覆性世界观。
如果都实现，那如同一个大染缸，这个世界上的人就都该疯了。
而且那样多的小说神明，他们的存在，也会打破这个世界的规则。
这个世界真的能容纳么？
薛保保持怀疑态度。
“老杜，你不会被吓到了吧，你刚才说它在说话，你能听懂它说什么？”
杜妄点头，“我听懂了，它在呼唤我，不，是呼唤我身后的神明。”
因为听懂那呼唤，杜妄脑中甚至出现了一些不该存在也从未知晓的东西。
他此刻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一直沟通不上自己的神明。
每次入梦都看到一望无际的黑暗。
因为他身后的神明是克鲁苏主神——阿撒托斯。
作为书中描写的痴愚虚妄之神，阿撒托斯掌管着的世界，作为最高神，祂自大而愚蠢。
因为只存在于自己，所以祂孤独，为了让自己欢愉，祂创造出其他克鲁苏生物。
因为没有概念，所以祂创造出的神明也都不可名状。
又因为被创造的生物与祂无法共存在一个世界。
所以阿撒托斯又称为梦境神明，他把那些创造生物放在他的梦境中，承载为一个世界。
但是梦境也意味着虚假。
阿撒托斯睡梦中用力量承载梦境，可一旦祂醒来，脱离祂力量的梦境世界就会崩塌毁灭。
所以阿撒托斯每次从梦中醒来，就是梦境世界的毁灭。
而祂为了更好的与创造生物生活在一起，就会在每次入梦时候，遗忘自己的存在，沉浸式与创造生物共存。
此刻，阿撒托斯在梦中。
杜妄可以算作是阿撒托斯的梦境生物？
杜妄不知道。
他入梦时候没见过那所谓的梦境。
如果这些是梦境，他又为什么会知道阿撒托斯的权能和一切呢？
没错，他已经知道海中那个东西是什么了。
那是克鲁苏神系中的创造生物，不过太小了，也太弱了，它或许只是个低等幼崽。
海太大了，以至于看不到平静海面下是否还有别的克鲁苏神系存在。
“那是创造生物，它不可名状，不可言说，没有名字，也未知。”
杜妄说着，无意识抬头，突然一哆嗦，就看到嫦娥正盯着他，手掌上托着的月华随时准备对他动手。
他一个激灵，清楚想起了教官说过，华夏人和华夏神对外国神明的统一敌对性。
一旦觉醒他系神明，那对这个领神者意味着什么。
是怀疑的眼神。
也是防备的态度。
他们或许终其一生都被囚禁而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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