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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我遛达往前走。目前是初冬，天气比较冷。
人不是太多，没等走到碑林，路边有个男人，岁数不大也就二十多岁，身前放个牌子，两手踹到袖筒里，看模样有点落魄的架势。
到跟前一看，我哑然失笑。本以为是老套路写什么身在外乡遭遇急难，寻求援助啥的。
与我想的不同，牌子上写的是指点迷津，专门帮人选择电话号码。
他搞得这个网上也有，许多直播间打着选号幌子混点零花钱。
我停下脚步问他道。“你给选号还是看号，怎么个收费标准。”
男人见来了客人，吸溜一下鼻子，闷闷的说道。“选号看号都成，收费吗，一个五十块。”
他要的价格不低，西安钱比较实，用老百姓的话叫经花。我摇摇头说。
“太贵了，五十价格有点高，去一半，二十五得了。”
男孩的眉毛有点秃，一看就是出身不大好。他听我砍价，勉强笑道。
“一来一往成买卖，哪有带零头，我看你心诚，四十好了。”
我笑着蹲下来，一副不大相信的样子，问他道。
“这样，我说个号码，你给看看，要是能说的我心服口服，我就掏钱看。”
大男孩眼神一亮，随即黯淡下去。摇头说道。“算了，我不给你看，说完也不给钱。”
看起来他被别人忽悠过，许多人喜欢占便宜，尤其是路边摆摊的，大多被骗过。
我想想拿出手机来，冲他牌子上的二维码一扫，转过去四十块。
“钱过去了，你给看吧。”
听到钱入账的提示音，男孩来了精神。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被骗了几次，大哥你别见怪我，你说号码，我这就给你说。”
他说的实在，我笑着把自己号码告诉他。男孩没打犇，直接就说道。
“大哥这号带桃花，身边都是女人转，尤其是岁数小的女孩子。”
我摇摇头说道。“你说的不准，我身边可是没有多少女的。”
男孩眨眨眼，挠头嘀咕几句，又开口说道。
“没有女人，不可能啊。这号顺子连生，克中带合。做的是开口生意啊。”
别说，这男孩有两下子，关键的两点都说的没错。我问他道。
“易理在哪，你说说，为啥做开口的。”
男孩警觉的看着我，开口说道。
“难道是同行？我这可不收学生的。”
我哈哈笑了，站起身来说道。“看的还不错，挺准的，刚才是吓唬你。
不过，这死冷寒天的，哪有人看这个，你都不如找个地方打零工，这行想吃饱饭，不光得有手艺，还得有这个命。”
男孩笑笑说道。“人各有志，我喜欢这个，别的不感兴趣。
我姓蔡，以后找我打八折，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我笑骂道。“扣馊滴！是你没脑子还是客人没脑子。八折不还是四十嘛，怪不得你没生意。”
男孩哈哈一笑，眼里闪过精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