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嘉一脸的不高兴,鞋也没有脱,直接进了屋里。
王兴军放下手上东西,迎上去问道。
“嘉嘉,你怎么回来了?”
鲁嘉很不高兴,气哼哼的说道。
“别提了,生了一肚子气。”
她边说边往里走,我禁不住皱起眉头,想想却没有吭声。
鲁嘉进入屋里我才发现,她穿了件鲜红色的短袖。
这可是大忌讳,就是白喜事,也没人敢这么穿衣服,
自己亲爹去世,不但不穿孝服,还大模大样的穿红戴绿。
鲁嘉说道。“我正在收拾东西,老家来人对我一通骂,说我不孝敬不懂事,父亲没了还穿红的。
我气的说不出话来,就先回来了。
这帮人太假了,平时不见来往。我爸没了跑过来指手画脚的,太恶心了!
我不信这个,穿红怎么啦,和他们无关!”
知风和张伦硕互相对视,对于鲁嘉是真的服了。
孝服期间不能披红挂绿,中国人都信奉的原则,这两口子毫不在乎,也是没谁了。
我默默无言,眼神制止知风和张伦硕的意图。
我们告辞出去,说好明早到龙丰见面。
回到朝阳区的家里,我们才是稍微觉得好一些。
知风不住的摇头,张伦硕叫道。
“你这朋友挺有个性,规矩也不管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比我牛逼多了。”
我说道。“早点睡吧,明天去龙丰。
王兴军说了,他家人不多,能找几个朋友最好,我把黄宗伟喊喊过来,凑个人头。
萧师兄和吴山海愿意就去看看,他们岁数大了,命却硬的很,沾惹红白喜事没什么问题。”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打车去了龙丰,龙丰位置在绿园区的西环城。
到龙丰的时候正赶上王兴军挨骂,一个岁数很大的老先生正在低声数落他。
“你是不是傻,干啥啥不成吃啥啥不剩。
烧纸钱都没准备,你不是有个姐嘛,她怎么不见踪影。”
王兴军不吭声,身边有个男的四十多岁,一脸的老实巴交。赔笑的说道。
“先生,我媳妇身体不好,不方便过来,我是他老公,我老丈人没了,有什么事您找我是一样的。”
老先生气的一跺脚,低声叫道。
“你是女婿,有些事你代替不了。
算了,你们跟我过来,一起把烧纸钱先做出来。”
殡仪馆有专门烧纸钱的地方,先买了三斤六两纸钱,老先生领我们过去烧纸,烧完后装到袋里。
然后去取骨灰,骨灰头一天就已经放到寄存处,现在只要取骨灰就可以。
王兴军接个电话,他的堂弟来来一台公羊商务,把相关的东西拿齐全。
王兴军姐夫请朋友开车,他新提了一辆奥迪也就三个多月,车钱是老丈人刚出的,没想到是来做岀灵的车。
骨灰放到车上,我在副驾驶上帮助撒纸钱和压桥头纸。
听到一天内家里走了两个男人,阴阳先生没有太慌张,沉稳的说道。
“这属于重丧,王家在九台有祖坟,要先下葬。
放心,有我在,一切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