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图应道:“他说是他帐下李校尉为了对付皇叔所放,谁知火借风势,火竟然烧到了主公的府邸。”
“可图觉得这火烧的十分可疑,夜里东风,就算有风,也不能烧到主公府邸。”
袁绍一听,瞬间明白过来,火借风势,这都听过,可火逆风势,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
“子远觉得我府上这把火是谁放的?”
许攸沉思片刻。
“此事太过诡异,攸一时也说不清楚,李校尉虽然狂悖,量他也不敢来到主公府邸放火。”
袁绍点头,觉得许攸说的有理,这把火,对自己毫无杀伤力,若他们真想谋害自己,断断不会只放一把火,这样简单。这把火唯一的目的,似乎就是引起的自己的注意,他们行此密事,根本不应该做这样的事。
几人想了半天,也没有得出结论。
袁绍说道:“子远,你去拜见皇叔,把纵火行凶之事,详细禀告给皇叔。”
许攸躬身领命,出了府门,一路向东而去。
一路上,许攸还在思索到底谁放的这把火,直到走到那座庭院门口,许攸心中才莫名出现一个念头,这把火莫非是皇叔所放?
若真是这样,皇叔就太可怕了,他竟然提前说出了李校尉会去防火,提前布置的方案,让这件事有足够的影响,而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他瞬间觉得自己的思绪有点乱,直到见到刘隅行礼后,才清醒过来,他把李校尉放火以及伏诛的事,原原本本说于皇叔听。本以为刘隅会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因为明眼人都知道,这件事最后的主谋绝不是他。谁知刘隅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让许攸更加疑惑,以皇叔之智,显然不可能不明白其中的问题所在,他却选择微笑接受。莫非是一开始就猜到这个结局,所以才会如此坦然。
“皇叔,莫非早就知道了结果?”许攸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刘隅笑道:“颜良乃是袁公的手下大将,岂能因为我的问题,让他们失和。”
他果然一早就知道了答案。
“攸有一事不解,还请皇叔解惑?”
“何事?子远但说无妨。”
“这把火隔着两条街,怎会烧到我家主公府邸?”
刘隅笑道:“放火之人既然是李校尉,子远还是去问问他比较好。”
许攸见刘隅不愿说,倒也不敢再追问,行了一礼后,正准备离开。
只听刘隅笑道:“子远多智,隅十分佩服。”
许攸行礼道:“攸之才,和皇叔相比,乃是烛火比做皓月,攸即便是在奋力追赶,也难望其项背。”
两人心照不宣,相视而笑。
两人又笑谈了几句,许攸才行礼后离去。
刘隅望着许攸的背影,暗自赞叹,此人见识不凡,历史上的袁绍要用他的计谋,怎么会败给曹操?
一路上,许攸好不容易才平复的心情,此人未卜先知,料事于先,这样的人物,实在是自己平生仅见。可笑颜良匹夫之勇,竟然要和皇叔斗智,他岂能不败。
幸亏此人实力弱小,若真让他鱼入大海,这天下又谁能和他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