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没有流血的战斗中,郭图根本没有多少胜算,原因很简单,沮授代表的不是个人,是一个利益共同体。
这个共同体的名字,是冀州派。
冀州派人才济济,占据袁绍麾下最重要的位置。
沮授就是冀州派的支柱。
想要在未来的争夺中掌握主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沮授拉下马。
这些天,他苦思对付沮授的办法,却毫无头绪。如今听到戏志才有办法,他又岂能放弃。
见戏志才已经迈开脚步,郭图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不知志才有何妙计?我洗耳恭听。”
戏志才问道:“公则不怕我是沮授的暗探吗?”
“志才勿怪,沮授势力太过强大,我才不得不谨慎。”
戏志才见郭图重新让自己入座,也就借坡下驴,他重新坐好,端起一杯酒,淡淡说道:“想要扳倒沮授,重点还是要在他监军之责上做文章。”
郭图有些不解,问道:“愿闻其详?”
戏志才不紧不慢说道:“袁绍之所以任命沮授为监军,是为了笼络冀州的势力,可如果让袁绍觉得冀州的势力有点不受控制,袁绍会如何做?”
郭图心中一喜,感觉已经抓住了事情的关键,是啊,袁绍是世之枭雄,如果一旦感觉到自己权利受到威胁,必然会举起手中的屠刀。
这个想问题的方向完全正确,如今最重要是如何做,才能让袁绍感受到威胁。
郭图问出了事情关键。
戏志才笑道:“张合十万大军兵出并州,过了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前进一步,公则不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吗?”
“关羽乃是世之勇将,当年曾温酒斩华雄,他麾下士卒战力不凡,张合就算一时没有破敌,似乎也符合逻辑,敢问志才,这中间有何不妥之处?”
戏志才笑道:“公则把这件事想的太简单了,张合之所以迟迟没有获胜,是因为沮授的授意。”
“志才这番话有何凭证?”
“当日关羽兵出并州时,我家主公曾向袁公请命,去并州对付关羽,被沮授阻拦,他推荐张合担当其职,可结果呢,过了这么久不能未立寸功,还在长安城下折损了两万精锐。”
“沮授身负监军之职,举荐张颌本就是他的职权范围,这中间能说明什么问题?”
郭图有些不明白,沮授做的这些,都是正常的举动,就算自己告到袁绍那里,也难有胜算。
戏志才不紧不慢说道:“沮授举荐张颌的确是职责所在,但如果出发前,沮授故意授意张颌,让他缓缓进军,不可获胜。又算什么?”
郭图闻言,脸上满是红晕,在一瞬间,他感觉到呼吸都有些急促。
“沮授竟敢做出这种事?真是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