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已经进行到如今这个阶段,谁家的粮食都不富裕,粮食已经成了最重要的物资。
此时如果拿粮食来诱敌,必然引起一番轰动。
正在郭图沉思间,却听到营帐外,马声翻腾,人声鼎沸。
郭图走出营帐,看到颜良正在整军,他面色为怒,问道:“颜将军,没有军令,为何要私自调兵?”
颜良回头望了威风凛凛的郭图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鄙夷。
“刚才斥候来报,白马出现敌军运粮队。这样的机会岂能错过?监军刚刚管理军队,恐怕还不知道军情如火,稍纵即逝的道理吧?”
这番话说的极为无礼,郭图想要说话,竟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脸色铁青,双眼冒火,似乎下一刻就会抽出腰间宝剑,将颜良斩于马下。
颜良脸色淡漠,似乎没有在意郭图的脸色,见郭图一只手扶剑,颜良脸上露出一丝鄙夷。
过了半天,郭图才回过神来,霸气问道:
“主公命我为前部监军,节制诸军,难道你想违抗……”
颜良打断了他的话语,他毫不在意,淡淡说道:
“审时度势,临机决断,本就是大将之责,监军不通军务,就不要在此饶舌了。”
“颜良,你……”郭图脸色阴沉,双眼冒火,“你竟敢如此无礼,难道不怕我告诉主公吗?”
郭图有些尴尬,不得已只能搬出袁绍。
颜良冷冷一笑,说道:“主公颇知兵法,不是腐儒,就算监军前去告状,主公也会淡淡一笑。”
这句话同样是在阴阳郭图,沮授是冀州派的领袖人物,如今沮授失势,众将领都为他抱不平。
对于屡进谗言,罪魁祸首的郭图,他们都没有好脸色。
“颜良你有没有想过,此时在白马出现的粮草,有可能是刘皇叔的诱敌之计?”
“笑话,就凭刘皇叔麾下那些战力,就算他们用计,能战胜我吗?”
颜良很自信,他有自信的实力。
如今最强大的幽燕铁骑,大部分都在他的麾下,只需要带领两千人出战,就能在战场之上,纵横驰骋。
他们营帐离白马只有十几里,就算有人埋伏,他也能带着幽燕铁骑全身而退。
说完这句话,颜良再也没有看郭图一眼,他挥动着手中的马鞭,高声喊道:“随我出兵!”
士卒轰然应命。
颜良轻拍马背,骏马一声嘶鸣,如同离弦之箭,快速向白马奔去。
在他走后,两千幽燕铁骑紧跟其后,一时间马蹄阵阵,震耳欲聋。
郭图回到营帐之内,再也忍耐不住,抽出腰间长剑,向桌案劈去。
轰的一声,桌案断成两截。
郭图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不断挥舞着长剑,直到把桌案劈成无数碎片,他才扔下长剑,一屁股瘫坐于地上。
“匹夫安敢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