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哀叹一声,沉默良久,才把其中的缘故说了出来。
“事到如今,也不敢欺瞒皇叔,审配有个侄子名叫审荣,此人仗着审配的身份,在邺城纵横无度,枉法胡为。
此人极为好色,有一次小女外出,被此人看到,他竟然起了淫乱之心。
若不是随从拼死保护,恐怕已经遭了此人所害。这件事传到我的耳中,我咽不下这口气,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袁绍,让他主持公道。
袁绍听闻了,对审配严加训斥一番,审配因为这件事,对我记恨至今,如今得到机会,岂能不加报复。”
审荣的印象,刘隅刚听郭嘉说过,和许攸的描述,基本相同。
刘隅点头,开始宽慰许攸。
“邺城是袁绍的腹地,竟然有如此乱法违纪之事,实在令人不解。像子远这样的身份,都出现这种情况,若是寻常百姓,境遇岂不是更是糟糕?”
“皇叔恐怕还没有去过邺城,邺城虽然号称富庶,是一片乐土,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里面肮脏混乱,不堪入目。”
刘隅长叹一声。
“汉室衰微,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我做为汉室宗亲,实在是惭愧不已。”
“刘皇叔心怀百姓,令我十分佩服,不过刘皇叔不必自责,汉室衰微,是数代君主不作为的结果,与皇叔无关。”
刘隅悠悠长叹,眼神中满是忧郁。
“话虽如此,可一想起百姓蒙难,我就心如刀绞。”
刘隅努力表现出心忧天下的样子,来增加许攸心中的筹码。
果然在许攸听了刘隅一番言论后,眼神中情绪顿时复杂了许多。
刘皇叔仁义啊!袁绍有这样的对手,即便是获胜,也必然是惨胜。
许攸想起自己孤身来到此处目的,开始和刘隅聊起了战况。
“敢问皇叔,如今营中粮草还能支撑多久?”
刘隅淡淡一笑,说道:“不瞒子远,营中粮草充足,足可支撑一年。”
许攸哈哈一笑,说道:“皇叔恐怕言不属实吧,我真心前来投奔,皇叔何必相欺?”
看许攸胸有成竹的模样,显然对于自己营中的情况比较了解,当下不再隐瞒。
“不足三个月。”
许攸笑道:“我看皇叔不断用计斩颜良、诛文丑,就知道皇叔粮草已经不多。斩杀这两人虽然是成功,却是冒险之举,一旦事情事败,不但不能成功,恐怕还会损兵折将。”
许攸这番话说的不错,凡是用兵,如果能堂堂正正的取胜,谁又愿意出奇兵进行冒险呢?
“子远说的极是,如今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出奇计也是迫不得已。子远此番前来,可有计策能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