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顿了顿,她试探性的问,“那....那我赔你两件,好不好?”
裴知聿敛眉,“不必。”
夏梨浅再吸了吸鼻子,看他冷脸,心里更是发怵,“那...那怎么办才可以?”
这荒淫无道的公主被她当成这般畏畏缩缩的模样也是蛮有本领的!
裴知聿蹙眉看她,“公主是在与在下道歉?”
夏梨浅愣住,知晓这是大佬在怀疑自己的人设了,乌溜的眼睛转了转,“自然不是,本公主本来想着好心好意哄哄你,毕竟是本公主不对在先,半夜叫你来这韶光院不说,还弄脏了你的衣衫,既然你不领本公主的心意,那此事便就此揭过。”
随而抬了抬脖颈,继续道,“从今日起,你依旧宿在韶光院。”
找了个非常贴切的理由,“马上要入夏了,全公主府只有这韶光院有冰块,这是本公主给你的恩典。”
裴知聿不戳破她的心思,“谢公主偏爱。”
“嗯。”夏梨浅抬手,乱擦了下脸上留下的泪水,又觉着不擦个脸睡觉不舒服,拉了拉裴知聿的袖子,习惯的说,“我想净面。”
“好。”裴知聿起身,夏梨浅手中拽着的衣衫擦过她指骨,最后落在他身侧。
长身玉立的人已然走出了内室,夏梨浅的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她今夜这行为能称得上一句“病急乱投医”,找谁不好偏偏让淡绛将裴知聿叫来了跟前。
她对裴知聿潜移默化间的依赖已经超越了自己的控制范围。
这种感觉不可控,让夏梨浅特别不安。
她有预感,如果她自己放纵自己接触裴知聿,她会跟原主一般迷恋上他,继而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
他是天之骄子,最后注定会成为一代帝王,而自己最后的结局是亡国公主,求的只是偏安一隅。
“夏梨浅,不能为色所迷。”夏梨浅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天下男子那般多,等确认他不会杀你,找个粘人又钦慕的你的不好吗?”
“嗯!”夏梨浅成功说服了自己,“不过是独开的一朵罢了,我夏梨浅根本不在意。”
裴知聿走近便听到了这句,隐约也猜到了点。
他默,拿着布帛继续向前走至床榻,“公主。”
“嗯。”夏梨浅从他手里接过布帛,细致擦完全脸后,重新上榻滚到里侧,蜷巴蜷巴蜷成一团。
裴知聿站在床榻一侧,将布帛重新挂好之后上榻。
他是被这小公主临时叫到韶光院的,自己走后,两床被褥理所应当的变成了一床。
现下床榻上也仅有一床被褥,盖在小公主的身上。
虽说这天气已然渐渐回暖,但倒春寒还没过,夜里还是寒凉的,饶是裴知聿和衣而卧,身上也有些凉。
“给。”锦衾的一个被角蹭在自己肩膀,“今日便算了,明日我让淡绛再多添一床被褥。”
“嗯。”裴知聿侧身,将柔软的锦衾盖在自己身上。
被褥跟的小公主时间久了,自然而然沾染了些她身上独特的梨花香,这般萦绕在自己鼻腔口,扰的人心烦意乱。
—
有了裴知聿过来陪睡,刚刚又狠狠哭了一场,夏梨浅很快就入眠了。
一觉睡到了大中午,淡绛候在门口,唇角止不住的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