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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此次陪着四皇子来大夏国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好好看看裴知聿。
这个宴会,虽然她没有明目张胆的跟裴知聿有眼神接触,但余光已经千万次落在了他身上。
他与旁侧的昭阳公主如此亲密,自然也落到了长宁眼中。
“长宁郡主,可是生气了?”四皇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看五皇弟与那昭阳公主走的这般近,长宁必然有些吃味吧。”
长宁深吸一口,“四皇子莫要胡言,五皇子与长宁只是自幼相识,并无其他关系。”
“哦.....这样啊。”四皇子继续,“那还是本皇子好心办坏事了,让你住进了昭阳公主的府邸。”
长宁:“你此话何意?”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四皇子眼底的算计明晃晃的展露在长宁面前,“看场好戏,看你和昭阳公主为了我那五皇弟斗法,就是不知道谁能更胜一筹。”
长宁被气的有些失去理智,“知聿不会喜爱那样的女子。”
“是么?”四皇子嘴角噙着笑,“我看未必,昭阳公主称得上一句国色天香,五皇弟与她朝夕相处,说不定生出了别样的情感。”
长宁给身边的侍女递了个眼神,不再说话,片刻后离席。
四皇子挑了挑眉,给旁侧的侍女也使了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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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茶后
假山处
“长宁,为何冒险将我唤到假山后?”
裴知聿凝着眉,犀利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生生刺痛了她的眼。
长宁敛去眉宇间的失落,“是长宁疏忽了,我就是想问问你,我住公主府可妥当?要是不妥当,我与皇帝去说,跟四皇子住在安排好的住所。”
“看你。”裴知聿顿了顿又说,“但你住在公主府,顾辞会很开心。”
长宁急急的辩解,“我与他没关系,知聿你别误会。”
“我没有误会。”裴知聿看向她含泪的眸,“长宁,早些为自己打算,顾辞是个不错的人选。”
“我.....”长宁脸一白,“我对他无意。”
裴知聿:“那早些与他说清楚。”
“嗯。”长宁继续找话题,“知聿,这些天你在大夏国还好吗?昭阳公主她........”
裴知聿打断她,“昭阳她喝醉了,身边不能没人,我们找时间再叙。”
话音刚落下,裴知聿就转身离开了。
长宁往后踉跄了一步,背脊撞上假山,痛的她倒吸一口凉气,落在实处的痛感远不及心中的钝痛。
不到一年的时间,好像.......好像很多都变了。
“相信本皇子的话了?”四皇子从假山后面绕出来,“长宁你也别太难过,五皇子本就是这样的性格。”
要不是他嘴角勾出的笑,长宁便真信了他在安慰她了。
长宁将即将流出眼眶的眼泪憋回去,“四皇子未免管的太多了些。”
“本皇子可不是多管闲事之人。”四皇子看着她,“我是在让以后的四皇子妃看清形势,选择最应该选的皇子。”
长宁冷脸,“本郡主绝不会用自己的婚姻来为家族站队。”
“那我们拭目以待。”四皇子来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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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小半个时辰。
宴会结束。
刚裴知聿离开的一盏茶内,夏梨浅又不听话的喝了好几杯。
现在只觉得脑袋上面围了一圈的星星,晃悠悠的特别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