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浅定定的在一侧看了会,也差不多看出了些端倪。
大抵便是,谢柏泽在极力讨好静安,至于他这么做的原因,夏梨浅心里也隐隐有了猜测。
——
树上的风景很好。
谢柏泽一上树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昭阳。
心下倏然腾起些怅然。
他看她,片刻后对她弯了弯唇角。
夏梨浅跟他也没什么仇,随即弯唇回了回去。
就这么对视了片刻,静安立马抓了把柄,气势汹汹的往夏梨浅那走。
她站定在她身前,“你在做什么?”
夏梨浅无聊了那么多天,没想到第一个撞上来给她解闷的就是这个蠢皇姐,她对她笑了笑,缓缓吐出两个字,“散步。”
“有你这么散步的吗?”静安咄咄逼人,“谁让你冲着谢柏泽笑的?”
小翠在一旁拉静安袖子,“公主。”
她家公主真的太沉不住气了。
静安烦的可以,当即便甩开了小翠胳膊,“滚开!”
夏梨浅挑了挑眉,“皇姐管的未免有些宽了,我对谁笑,干你何事?”
“两位公主。”谢柏泽有些狼狈的赶过来,将手中的野果递给静安,“公主,这是在下给你摘的野果。”
静安低头看了眼,瞥到那果子上还沾着泥,立马蹙眉,抬手将谢柏泽手中的果子通通打落,“这果子上还沾着泥,你让本公主怎么吃!”
谢柏泽动了动唇,“那在下给公主去洗洗?”
“本公主不吃了!”静安说完就甩袖走了。
谢柏泽面露苦色,将地上的野果捡起,笑容有些牵强,“昭阳公主见笑了。”
夏梨浅没说话,反而是蹲下,将自己脚边的一颗野果从地上捡了起来,笑意盈盈的说,“本公主上次吃过便一直惦记着这滋味,不若谢公子将这些野果送给本公主?”
“公主喜欢?”谢柏泽有些惊喜。
夏梨浅不想与他交恶,给他解围的点头,“嗯。”
“那我送去公主的幄帐。”
“好。”夏梨浅跟他一同走了几步。
谢柏泽动了心思,主动试探的说,“也不怕公主笑话,适才在下也是无奈之举。”
顿了顿,他又说,“自古婚姻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夏梨浅愣了愣,后来反应过来这是谢柏泽在给她透露崇平王想要站队贵妃党派。
她唇角往上轻抬,“本公主瞧着也不尽然,一辈子的事情,自是得找个衬自己心意的。”
“而且,我相信谢公子是个聪明人,懂的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聪明人不敢当,但婚姻大事确是重中之重,谢某唐突了。”
夏梨浅回,“无妨。”
“多谢公主宽慰。”谢柏泽将此事就此揭过。
两人并肩,又走了几步。
夏梨浅无意识的抬眸,便瞧见了拎着三只兔子的裴知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