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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还是和裴知聿一起用的。
相比于昨日,今日的裴知聿显得更正常些,除了早上那次质问。
不知道是他在收敛情绪,还是在憋什么大招。
夏梨浅不关心。
一顿早膳,夏梨浅用的很快,用完就要起身去正厅。
守在饭厅的侍卫抬手挡住,裴知聿对着两个侍卫点点头,两个侍卫这才将剑重新放了下来。
夏梨浅成功走出饭厅。
正巧与木风擦身而过。
她是学历史方面的,记性本就不错,立马就认出了他是当时为皇后解毒的医者。
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
木冬也是微收了下巴,错过夏梨浅入了这饭厅,拱手示意,“主子。”
“嗯。”裴知聿又是一阵胸闷,木风看出了不对,立马坐到他身侧,“主子,我替你诊脉。”
“嗯。”裴知聿将手拿了出来。
木风搭上去,片刻之后,面容严肃,“主子,我给你开的药方,你没有用么?”
不然这个症状怎么会越来越严重的?
“近日太忙。”裴知聿回。
他从裴国到大夏国,不光要处理大夏国的兵马以及内政纷争,保证自己在大夏国的安全,他还得处理裴国的事情。
饶是留了信件给木冬,总会有自己预料不到的事情产生。
毕竟,那么多人虎视眈眈的盯着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主子,再忙也不能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作为医者,最看不惯的就是病患用拿自己的性命当作是玩笑。
裴知聿不说话,他自己也能感觉到,这次更为严重些。
木风除了是名医者,还是裴知聿的属下,难免为他不值得,“主子,这小公主她.......”
“木风。”裴知聿听不得别人说她,“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即可,不该议论的别议论。”
“是属下僭越了。”木风说。
“嗯,下去吧。”
木风:“那属下替主子去煎药。”
“多谢。”裴知聿起身,本来想要去书房的脚步硬生生打了个转,去了正厅。
他不想放任小公主跟谢柏泽单独相处。
正厅离饭厅不算远,还没有人把守。
夏梨浅见到他时,他瘦了不少,身上的衣衫也是脏乱的。
看见夏梨浅的时候,他闷平的眼中瞬间有了光亮,“公主!”
他忙的想要上前,伸手想去拉夏梨浅的手腕。
意识到自己满手脏污的时候,瞬间停住了,缓缓将空中的手收了回来,“公主,你还好吗?”
“你.......”夏梨浅将他上下打量了番,皱了皱眉,先是给他道歉,“谢柏泽,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没有,不是公主连累我。”夏梨浅今日穿的衣裙依旧是低领的,前日裴知聿下嘴又狠,脖子上的红痕根本没消下去。
反而还因为过了一夜,眼色变得更深了些。
谢柏泽声音哽咽,眼神始终落在她细白的脖颈上,“是我没用,我没用,让公主平白无故受辱。”
夏梨浅发现了他目光,连忙抬手,捂住了脖颈上的痕迹。
谢柏泽回过神,将视线移到别处,“公主,你再忍一忍,皇上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到了那时,我们重新办一次........”
夏梨浅打断他,“谢柏泽,我们本就是逢场作戏,这次牵连到你我已经很愧疚了。”
她躲过他投过来的炙热眼神,“我会找机会让你离开公主府,以后,我们各自安好。”
裴知聿顿住脚步。
他听到了后面那句。
“我会找机会让你离开公主府,以后,我们各自安好。”
是真的想跟谢柏泽划清界限,还是因为想要保住谢柏泽的性命才故意这么说的?
“公主.......”
“你自己保重。”夏梨浅转身,与裴知聿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