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浅本能反应的脸红,然后眨了眨发涩的眼睛,“你说什么?”
或许是还没睡醒,夏梨浅的声音又小又软,还有一双水润的眸子盯着自己瞧,“封后大典与继位大典共同举行?”
若不是还有人在,裴知聿高低都得亲她两口。
阴暗的心思敛下,“嗯,一同举行,这江山依旧姓夏。”
“你不改国姓?”夏梨浅眼睛睁的大大的,刚接触亮光,她眼底还带了水光。
“不改。”他唤了淡绛进来,“替皇后梳洗。”
淡绛屈膝,“奴婢知晓了。”
等夏梨浅被淡绛将自己摁在妆奁前,她整个人还是懵的。
不改国姓。
封后大典与继位大典一同举行?
无论是哪个,都足够让人震惊的。
皇后的凤冠霞帔很重,全都压在自己身上时,夏梨浅只觉得脖子都快断掉了。
根本没有心思再去想什么。
她由着淡绛扶起来,凤冠旁边的坠子下垂,风一吹,那坠子跟着风摇,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这相当于裴知聿和夏梨浅的婚礼。
他看着缓缓朝自己走来的小公主,心中滚烫。
手抬起,夏梨浅将自己的手放在他掌心。
裴知聿往夏梨浅身侧靠了靠,“梨梨,终于娶到你了。”
细听,他尾音还带着点颤。
夏梨浅弯了弯唇角,任由他牵着走。
百官等在两侧,看裴知聿牵着夏梨浅出来,有个喜欢死谏的言官不顾任何场景,跪在了裴知聿和夏梨浅身前,
“皇上此举不妥,昭阳公主乃女流之辈,臣以为继位大典与封后大典应该分开!”
裴知聿不是什么软性子,冷笑一声之后,伸脚踹在了他肩侧,“朕的大喜日子,不想见血,识趣就滚!”
“皇上!”被踹倒的言官又爬回裴知聿身前,“臣句句肺腑之言,还请皇上为子民考虑!收回成命!”
“来人!”裴知聿说,“将他拉下去砍了。”
这时,另一个言官跪了下来,“皇上还未登基就斩言官,怕是......”
“你也想陪他?”裴知聿阴恻恻的声音响起。
那言官立马换了种劝法,“皇上,大喜的日子,不宜见血。”
“爱卿此话有理。”裴知聿改了话,“将他收押,明日午时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