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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梨。”裴知聿情不自禁的呢喃出声。
听到声响,夏梨浅抽空的思绪一下子回笼,没听清裴知聿刚才的话,她问,“裴总,你刚才说什么?”
裴知聿很快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狼狈,风平浪静的说,“没什么,这样展品我看你格外喜欢,是跟它有什么渊源吗?”
夏梨浅的手还放在玻璃上,听裴知聿问起,她又看了几眼那根木簪,笑嘻嘻的说:
“没有渊源啦!我莫名觉得它有些眼熟,有可能是因为这根木簪是所有展品里面最亲民的吧!”
“是吗?”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裴知聿不想放过,他说:“其实这木簪后面有个很感人的故事。”
“嗯?”夏梨浅歪着头看他。
裴知聿紧盯着她眼睛,语气很缓,咬字清晰,“这木簪是裴国的质子送给大夏国昭阳公主的定情信物。
裴国送去大夏国的质子被昭阳公主掳进府,一开始那跋扈的公主对他动辄打骂,忽然有一日,那公主性情大变,变得温柔可爱,但她不是那么聪明,伪装的时候总是漏洞百出,以为绷着小脸训斥就能模仿到精髓..........”
裴知聿后面的内容越说越远,跟这根木簪完全没了任何关联,全部在说裴国质子和大夏国公主的爱恨纠缠。
夏梨浅作为一个优秀的倾听者,自然不会中途去打断裴知聿的讲话。
她时不时的点头,给出反应。
裴知聿话音落地的那刻,夏梨浅开口,“为什么那大夏国公主会性情大变啊?而且......唔....这大夏国公主也太......”
“太怎么了?”
夏梨浅眨了眨眼,“太喜欢那质子了吧,如果我是那位公主,我肯定就不喜欢那质子了,有什么好的呀?光光传下来的事情就这么多,那公主竟然跟着那质子去裴国哎!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在自己公主府多纳些面首不好嘛!”
也许是因为裴知聿讲这故事的时候太过于投入,搞得夏梨浅也有身临其境之感,听完忍不住发表了点自己的感言。
裴知聿越听脸越黑,夏梨浅猜测是自己的点评他不是那么满意。
作为一位专业人员,应该评价的是这件作品本身,而不是后面故事带来的附加价值。
夏梨浅往那作品又看了几眼,憋了憋,没说出任何一句话。
最后发现,这根木簪珍贵的就是它背后的故事,而不是他本身的价值。
夏梨浅:“.............”
裴知聿依旧站在原地,脸上不苟言笑。
夏梨浅眨了眨眼,从包里拿出矿泉水,拧开递过去,转移话题:“裴总,你讲了这么久应该渴了吧?先喝点水吧!”
“夏梨浅。”
“到!”夏梨浅站的笔直。
裴知聿瞬间拿她没了办法,揉了揉眉心将水接过,“多谢。”
“是我应该做哒。”夏梨浅笑眯眯的回。
裴知聿就像是一个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力气全数被泄了下来。
无奈萦满了心头。
“走吧。”裴知聿没喝,问她要过瓶盖,拧紧水瓶之后往一个地方走。
夏梨浅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
刚刚自己那番言论好像惹的老板不快了,现在自然得更加殷切些。
裴知聿没再在博物馆里转,反而带着夏梨浅去了一家私密性极强的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