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酒“嗯”了声。
他一口将整杯水喝完,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站起来活动了下身体,宽大的毛衣随着动作起伏而动——抬手时毛衣下摆升高,如提拉窗般自下而上,露出漂亮的腹肌和人鱼线,弯腰时则宽大的领口落下去,一晃间可以清楚看到里面的粉色。
顾殊钧喉结滚动。
他下意识伸手,但苏时酒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刚好停下动作,往旁边走了下,将电脑关闭。
顾殊钧:“……”
顾殊钧的手落了空,不动声色收回去,假装无事发生,他如黏人大狗勾般,亦步亦趋跟在苏时酒身后,等着对方洗完澡,脱掉衣服,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啪”的一声。
房间中的灯被苏时酒无情关闭。
苏时酒打了个哈欠:“好累啊,睡觉。”
顾殊钧:“……”
顾殊钧:“…………”
你是睡觉了,那我呢?
顾殊钧黑着一张脸,怨气冲天。
*
第二天是周六,苏时酒不上班,但最近培养出来的良好生物钟,让他早早起床,享受早餐。
餐桌上。
苏时酒正准备尝尝阿姨做的灌汤包,便听坐在对面,手中拿着餐刀的顾殊钧语气平平开口:“列奥尼德今早打电话来,问我你最近的锻炼状况,以及需不需要换张表。”
苏时酒:“……”
苏时酒瞬间垮下脸,感觉面前的美食都不香了。
快别提了。
一个多月前,江城突然断崖式降温,连常年在临山河畔湖边钓鱼的老大爷都回家猫冬去了。
苏时酒深知坚持就是力量,照例早起出门跑步,跑到一半,一阵冷风袭来,当场被冻了回去,忍不住缩在被窝里鸽了一天。
有些事情,鸽了第一天,就会鸽第二天、第三天……
尤其顾殊钧还时不时拉着他,跟他胡闹到很晚,别提起床,苏时酒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因此,最近一段时间,苏时酒十分懈怠,基本没锻炼过,只偶尔回到家的时间比较充裕时,才去健身房练一会……
根本没有达到列奥尼德给他定的标准。
苏时酒有些心虚,偷偷看顾殊钧一眼。
顾殊钧挑眉:“怎么?想让我帮你遮掩?”
苏时酒小鸡啄米点头。
他最近头发又长了点,细碎的发丝在空气中来回摇晃。
顾殊钧瞧着,突然觉得有些手痒,想隔着餐桌狠狠揉上一把,但钓鱼从来避讳的都是求鱼心切。他需要有足够的耐心等待,才能让鱼主动咬上他的钩,“心甘情愿”地被他钓回家。
心中如此想着,顾殊钧神色中带着些许漫不经心,他指腹触碰到一起,上下轻轻搓了下,颇有些望梅止渴的意味。
“这不太好吧。”
顾殊钧蹙眉,犹豫道,“列奥尼德毕竟是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