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身上穿着宽大的衣服,脸色苍白,瞧着有种大病初愈的虚弱感,走路时甚至还被苏安喜搀扶着,应该是打算过安检后使用机场内部提供的轮椅。
而在两人身旁,李柏生负责两个硕大的行李箱。他瞧着个头还算高,但单论颜值其实没有苏岳林好看,不过胜在有责任感,脖子上还挂着段红的包和保温杯,仿若一个人形衣架。
看到苏时酒,李柏生有点尴尬地冲他点了点头。
苏时酒面无表情。
段红此时身体还虚弱,本来应该在医院或者家里好好养着,此时三人却来机场出走,肯定不是为了旅游。
所以……
苏时酒握着顾殊钧的手紧了紧,心中已经猜到答案。
再看苏安喜,大概也是想到这一点,抓着段红的手紧了紧,脸涨红了,有些不安地问:“……哥,哥你怎么在这。”
苏时酒牵着顾殊钧,默默无语。
苏安喜干笑一声,忙解释道:“之前……苏岳林跟疯了一样,刺伤咱妈,把咱妈吓坏了,在医院里连夜连夜都睡不好觉,总害怕苏岳林没被抓,再来医院干什么,现在人终于被捕,我们也放下心来,打算好好生活了……再加上李伯伯目前在海城生活,我们怕苏岳林出狱以后又偏激的来找麻烦,所以打算搬到海城去。”
苏时酒“哦”了声。
众人再次陷入沉默。
段红素来对这个大儿子不喜,再加上她在医院住着这么长时间,苏时酒竟然一次都没去看过她,她虽然对苏时酒也不上心,但好歹也是苏时酒的亲生母亲,所以,段红嘴上不说,实际却更觉得苏时酒面目可憎,等于白生了个儿子。
因此,她什么都不解释,只说:“时间不早,赶紧走吧。”
李柏生点头。
“……哥,你在这里已经有你的生活了,再加上李伯伯……所以你应该不会跟我们一起走。”
苏安喜实在不知说什么,便干巴巴地说了这么一句,相当于是在解释他们要走,却没人告诉苏时酒一声的原因。
苏时酒淡淡道:“没关系。”
苏安喜解释这话,完全就是多余——苏时酒对苏家这三个人,本就没什么感情,如今苏岳林被捕入狱,段红要带着苏安喜离开,确实不需要知会他一声。
段红见苏安喜还想说什么,不由厉声道:“乐乐!你跟——你跟他有什么好说的!还不快走!难不成你还想留在江城!”
她本想骂苏时酒是个白眼狼,但莫名的,视线触及始终安安静静,仿若保镖般站在苏时酒身后的顾殊钧时,愣是将骂声咽了回去,就连身体都忍不住瑟缩了下。
苏安喜一顿,没再多说。
他冲苏时酒点点头,跟段红一起离开了。
三人即将过安检时,李柏生回眸看了眼,只见那个身形高大,十分有气场的男人,正将苏时酒整个人圈在怀中,大手轻拍,像是在安慰,忍不住扭头问:“站在苏时酒身后那个男的是谁?”
段红不想搭腔。
苏安喜只简单解释了句:“他是顾殊钧,苏时酒的老公。”
顾殊钧?
李柏生一愣。
是那个……江城首富?在富豪榜上都十分有名的顾氏集团掌舵人?
李柏生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透过机场高大的落地窗,发现之前那两人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