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假村的这场活动是为了做宣传,因此不但来了很多记者,同时搭有直播频道,甚至连丁矩这样的人物都来特意观看,因此规模并不小。
打铁花的金光散落在周围,是一场与烟花不相上下的视觉盛宴。
巨大且威严的舞龙在场中不住穿梭,龙头威风凛凛,近距离看更是震撼人心,偶尔凑近观众席,惹得戴着年兽帽子,一身红色棉袄的小朋友一头扎进家长怀里躲避,不少人都发出善意的微笑——
苏时酒也禁不住笑出声来。
他的瞳孔中倒映着金色的光,眼眸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场中。
身旁,丁矩原本还想低声介绍一些相关知识,展示一下自己,见苏时酒专注如此,便住了嘴。
待一场舞龙结束,又来了一群代表着希望的小朋友表演节目,苏时酒看着,眼眶微微湿润。
他忍不住握住顾殊钧的手,心想,能看到祖国愈发繁荣昌盛,真是最最好的一件事了。
待整场活动结束,天空放起烟花。
苏时酒坐在位置上,颇有些意犹未尽。
他问:“这也是丁老板你一手策划的?”
丁矩笑道:“是,现在的华夏人,吃喝不愁,当然会更注重精神需求以及国家认同感,在之前报上来的所有节目中,我更倾向于展现国家的强大与魅力,所以都是一些很有特色的,适合在露天场地里同乐的节目。”
苏时酒认同地点头。
丁矩还想再顺势探一探新度假村的事,却听顾殊钧说时间不早。
两人主动告别丁矩。
丁矩只好乐呵呵地送走两人。
不多时,一个长得有些贼眉鼠眼的人过来:“姐夫,那位大老板怎么说的?”
“看起来对我这次的活动倒是满意……”
丁矩一抬下巴,“我之前让你准备的东西怎么样了?”
“都准备好了。”
“行。”
那男人望着苏时酒和顾殊钧腻在一起的背影,撇撇嘴,不屑道:“切,就一个爬床的金丝雀,还在那几次三番拿乔……”
丁矩瞪他一眼,一巴掌拍在自己小舅子头上:“别乱说话。”
他同样看向苏时酒,眯着眼,恨铁不成钢地训斥道,“我让你跟在我身边这么长时间,你特么是一点儿东西都没学上!没发现他们两个相处起来跟那种金丝雀和金主的感觉不一样吗?”
小舅子被打得倒吸一口气,捂着自己的头。
他皱着眉头,回想之前的点点滴滴:“……好、好像是有点不一样。”
他跟着丁矩一起出入某些纸醉金迷的场合时,那些个金主,都是把身边的金丝雀当个提供情绪价值的小玩意儿玩,因此对待这种身份的人一般都是随意呼来喝去,可没有顾殊钧这么纵容与尊重……
甚至,他身为顾氏集团的掌权人,对苏时酒越过他说话这事,从来都没有发表过任何意见。
就像是——
不论苏时酒说什么,顾殊钧都会无条件认同。
“金丝雀做到这种地步,那还叫金丝雀吗?”丁矩反问。
另一边。
顾殊钧一手揽着苏时酒:“回去给你按按。”
苏时酒“嗯”了声。
他这几天在床上待的时间大大提高,本来就累,此时又在坚硬的凳子上坐了这么长时间,整个人不禁靠在顾殊钧身上,懒洋洋开口:“有些人,性格多疑却又自大,他们只会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一旦认定,就很难改变。”
苏时酒微微一笑,“等丁矩主动找我的时候再说吧。到时候他只会觉得,这个项目是他争取来的,而不是我有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