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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时酒第二天睁眼的时候,躺在他身侧的顾殊钧正撑着身体,看他的腰;洗漱刷牙的时候,站在一侧的顾殊钧顺势掀起睡衣,看他的腰;等收拾完下楼吃完早餐,准备去上班时,站在玄关处,顾殊钧换好鞋,撩起苏时酒的衬衫衣摆,看他的腰。
苏时酒:“……就这一会儿时间,消不下去。”
顾殊钧问:“那还疼吗?”
苏时酒一手捏了捏,感受了下:“还有点。”
顾殊钧登时嫌弃道:“什么破药。”
苏时酒:“……已经好多了。”
顾殊钧:“午休我去找你。”
苏时酒:“?”
顾殊钧言简意赅解释:“抹药。”
苏时酒本想说,他自己就可以,如果实在不方便,程拓也在警局,到时候让他帮下忙就好,但想到顾殊钧在这方面的占有欲,最后还是没开口,点头道:“那中午一起吃饭。”
他补充道,“和程拓一起。”
顾殊钧一顿。
但想到程拓是苏时酒最好的朋友,只能回:“……行吧。”
两人约定好,各自去上班。
按照相关规定,本来程拓应该由警方与民政部门配合,前往救助管理机构提供的临时庇护所,但因为此案性质特殊,刘青锋主动申请,把程拓留在了局里,找人把其中一间会议室,改成了临时的住所,虽然条件比较恶劣,但该有的基本都有。
因此,苏时酒一到警局,就看到精神抖擞的程拓,正在他的工位上坐着。
“早啊。”程拓嘿嘿一笑,“有没有一种当初在大学,我先到教室占座的感觉?”
苏时酒低笑一声:“那时候可都是我去占座的。”
——程拓大学期间入了学生会,要么是早8起不来,磨蹭到最后一秒钟才下床,要么得去学生会站岗或是跑活动,基本每次都是跟老师一起踏入教室的,可没什么提前去教室占座的机会。每每都是苏时酒提前出门去食堂给程拓带饭,再去占座。
程拓摆摆手:“嗐,都一样。”
他殷勤地拿起苏时酒桌子上的水杯,去给苏时酒倒水,“您喝。”
苏时酒:“……”
这求人办事的嘴脸就是不一样哈。
“也不一定……”
“我知道我知道。”程拓挤眉弄眼。
上午,刘队带着人去审之前堵程拓的持枪罪犯,临近中午,程拓偷偷摸摸戳苏时酒的手臂:“今天阿姨会来吗?”
他“吸溜”了声,“馋了。”
苏时酒莞尔:“阿姨不会来。”
程拓“啊”了声,瘫倒在桌子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苏时酒:“但顾殊钧会来。”
程拓:“?”
程拓瞬间坐直身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