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很共情理解对方,猜测两人之间或许还有一些旁人不知道的经历,导致那名女士可能会心软,他们这些外人不了解全部内情,最好还是别那么激进,所以将选择权交到了对方手中。
“——报警还是不报警,最终都是她说了算。”苏时酒道,“简单的寻衅滋事不会影响子女后代的政审,但很可能会引发那个男人的剧烈报复……我们帮得了一时,却帮不了一世。”
很显然。
那名男士有暴力倾向,如果因为山庄的人报警,判寻衅滋事被关进去几天,耽误了他“体面”的引以为豪的工作,确实可能会做出令人难以预料的报复行为。
届时,力气较小的女性会很吃亏。
而长期处于被骚扰被威胁状态,会很影响生活品质不说,在舆论方面,女性也天然容易被攻击。
因此,苏时酒十分理解在某些时刻,女性面对这类事情,会更容易退缩的事。
——她们要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顾殊钧:“那她本人怎么说?”
苏时酒漱完口回:“还没说,不过也不急。”
今天天刚晴,山上的雪还没开始清扫,就算现在报警,警察也上不来,还不如让子弹多飞一会儿。
两人洗漱完下楼用餐,一路上,各处都可见喜气洋洋的客人,不少人自发拿着工作人员发的铁锹等工具在外面铲雪清理出路,还有一对夫妻带着自己的孩子趁机堆雪人。
山庄内也纵着,甚至主动拿出胡萝卜当饰品。
一派祥和的模样。
“天终于放晴了。”老奶奶笑眯眯指挥老爷爷去找了条凳子,两人并排坐下晒太阳。
苏时酒见状,也忍不住叫上顾殊钧。
庭院内人不少。
苏时酒小声说:“偶尔接触一点人气感觉也很不错。”
顾殊钧:“是。”
人一多,总会有些E人率先打开话匣子,大家简单随意地攀谈起来,而苏时酒和顾殊钧的外貌实在惹人瞩目,没一会儿,就有人过来搭讪,询问两人关系——他目光始终落在顾殊钧身上,显然是对顾殊钧非常感兴趣。
苏时酒挑眉。
一侧,顾殊钧脸色臭臭的。
他没直接回复对方,而是握着苏时酒的手,与后者十指交叉,之后抬起来,手背面对那人,示意对方看无名指上的婚戒:“不明显?”
那人一愣,却并不恼,只继续笑看着顾殊钧说:“我只是在想,万一我有机会呢?”
顾殊钧:“……没有万一。”
他心中不悦,总觉得这人说话倒像是在诅咒他和酒酒分开似的,压抑着怒气道,“滚。”
听到这个回答,那人耸耸肩:“你脾气真差。不爱了。”
苏时酒:“。”
这位陌生人的爱恨好轻易!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惊喜出声:“啊!通讯恢复了!可以跟外界联系了!”
周遭一阵骚动。
几乎下一秒,两人的手机同时叮叮当当,一刻不停地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