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盯着我师姐看干什么?”
陆琛连忙收回视线,咳嗽两声,“对不起对不起,我无意冒犯,只是叶姑娘,她实在是很好看。”
“好看你就一直盯着看是吧?”徐镜荷上下打量他,边走边摇头:“呵,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呢,哼!没想到是个贪图美色的登徒子,跟你师弟一样都是大坏蛋!”
“喂,你说话不要太难听,陆师兄谦谦君子,怎能与那起子人混为一谈?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我说他怎么了,他敢明目张胆地盯着看,我还不能明目张胆的说了?哦~我知道了,你们男人犯了错只会互相偏袒,表面上装得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样,背地里不知道欺负过多少个女孩子!哼!”
谢锦书气不过回怼:“你你你,哪有你这样乱给人扣帽子的,我师兄乃是水云剑宗的首席大弟子,天之骄子人中之龙!岂能由你们泼脏水!”
“好了锦书,少说两句!”陆琛微微动怒,“咱们大家下山是来追查瘦马门的,不要在这个时候闹了矛盾,生出嫌隙。”
“陆少侠言之有理。镜荷,你刚才话说的太过分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惹是生非,可你还是这般不长记性,必须得给你一个教训!”
“师姐,我……”徐镜荷刚想开口说什么,被叶婵依一指点了哑穴,这会儿她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了。她抓着叶婵依的袖子,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然后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叶婵依,试图通过卖萌来解除刑罚。可叶婵依一向是无规矩不成方圆的性子,哪里会偏袒她,索性直接无视了。
四个人来到春华楼附近,叶婵依和陆琛结伴进去,那两个冤家则是留在对面的茶馆接应。
前脚刚踏进去,龟公阿禄马上就注意到,他一瞧见俊公子旁边多了个漂亮姑娘,俩人还拿着剑,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便立马耳报神给乔妈妈。
乔妈妈摆摆手,示意阿禄退下,自己摇风摆柳地走上前去接待,“哟,二位贵客快里面请,我们春华楼听曲儿一绝,酒啊更是一绝,一坛寒潭香保准二位醉来忘却三千烦恼丝!”
扑鼻而来的脂粉香浓烈的让叶婵依头晕目眩,一脸嫌恶,她下意识后退一步,“不必了,我们来找人的。”
乔妈妈一听这话,马上拉下脸来,轻蔑地打量着:“找人啊?那姑娘可是来错地方了,我们春华楼呐是供男人们玩乐听曲的地方,可不是什么善堂……要找人,您该去县衙。”她轻飘飘几句话弄得叶婵依哑口无言。
舍不得钱,套不着话。陆琛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劳烦妈妈给安排一个位置,我们坐会儿听曲。”
这乔妈妈拿了钱,立马换了张嘴脸,热情奉承了几句,然后就命人带着他们俩去了楼梯附近的一张桌子坐下。叶婵依环视四周,这儿的位置不引人注意,倒是不错。
陆琛一边饮茶一边打量周围,这里鱼龙混杂,三教九流皆有,想要查出点什么还真不容易。
“我去楼上看看。”陆琛拿起剑起身。
“嗯,我在这里继续盯着。”
两人对视一下,跟着陆琛就上了楼,偶有几对相好的年轻男女从身旁经过,也有不少闲着没接客的姑娘围在一边招蜂引蝶。她们远远见着陆琛这样的生面孔,长得又俊俏,纷纷围了过来,言语动作皆是挑逗。
陆琛表面有礼有貌地拒绝,但内心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好不容易挣脱了这群莺莺燕燕,他没留神跟迎面走来的一个紫衣女子撞了个满怀。女子一声惊慌,陆琛下意识扶住她,一手环住女子的腰身,刹那间两个人四目相对,对上那女子的目光,陆琛只觉得一瞬间春心萌动,完完全全被女子的美貌所迷住。
“公子生的好生俊俏啊。”女子伸出手指抵在陆琛的下巴上,不由得挑逗起来。
陆琛回过神来,连忙把人放开,再后退一步,连连道歉:“姑娘恕罪,在下并非有意冒犯,实在是无心之举。”
“我看你就是有意的,瞧瞧,还拿了把剑。”
“习武之人,兵器从不离手。”说着他便把持剑的左手背到了身后。
女子盈盈一笑故意走近些,手里的金色纱巾任意揉搓着,提到唇边,掩着脸,媚眼如丝地直视着陆琛:“妾身不过随意提了提,公子怎么如此紧张?妾身自然知道公子是怜香惜玉之人,只是拿着剑还怎么同妾身浓情蜜意呢?”
还未等陆琛回应,这女子不由分说逼近,把陆琛硬生生逼退到了墙根处,进退两难。
她身上独有的香味让陆琛情动不已,胸膛里那颗炙热的心脏跳动的十分厉害,陆琛紧张地躲开视线,呼吸变得急促,已经无法思考。“姑娘,你我男女有别,授受不亲,还请姑娘后退几步……”
“为什么要退?是妾身长得不美吗?今日妾身有缘与公子在这春华楼相遇,良辰美景,春宵苦短,公子何必要拒绝呢。”她说着说着身子愈发凑近,后面甚至对着陆琛的耳朵吹了一口热气,弄得陆琛不得已推开了她。
这一推可了不得,那女子不知何时勾住了他的衣带,陆琛和她失了重心,两个人就这么巧抱在了一起,场面十分暧昧。
女子红唇微张,一副媚态,紫色襦裙下的春光微微侧露,她含情脉脉地看:“公子竟这般按捺不住了吗?好啊,妾身也未曾体验过在外面做这种事……”她双手勾住陆琛的脖子,左手轻轻抚摸着陆琛的脸,软语温存:“公子,妾身对你可是一片真情……”
眼看两个人就要在此缠绵起来,叶婵依忽然出现喊了陆琛,她震惊地看着这两个人,“你,你们……”
陆琛一看见叶婵依马上恢复了理智,他并不想叶婵依误会,于是挣扎着起身想向她解释。
“叶姑娘,这是误会!”
“既然陆少侠有要事在身,我不便打扰,告辞了。”她现下什么也来不及想,拨开身前围观的群众,冲出了春华楼,只是这脸上的滚烫还未散去。
她摸了摸脸,脑海中再次浮现那两个人卿卿我我的画面,“真是不知羞耻……”她攥紧了剑,定定心神,不再去想那些,转头去找镜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