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徐镜荷跟林长安也从外面回来了。
之前徐镜荷想要写一封信寄到玉山派报平安,所以林长安就带她找了人,这会儿信件估摸着已经送出了城,大概三天后就会送到玉山。
“事情都办完了,咱们是不是应该去拜见城主大人啊?”徐镜荷问。
“不急,我爹说了,先让咱们休息,晚上给咱们接风。”
“真的?那我现在岂不是可以躺在床上面,舒舒服服的睡觉啦?”
“客房已经帮你准备好了,就在西苑,我手头还有事没有办完,晚上再见!”
他跟几人打了个招呼就跑去忙了,徐镜荷打了个哈欠,跟上官凌芸她们说了几句话,随后也走了。
“这一路大家都累了……阿雪,你也和芸姨回浮香苑吧,我先去见我爹娘。”
顾飞雪点点头,“嗯,那你也要记得休息。”
说罢,顾飞雪挽着上官凌芸的胳膊往浮香苑的方向离开。
现在只剩下蓝研月和邢千里了,蓝研月想都不用想就猜到了他有什么意图。
“怎么,支开所有人是想求我帮这个芸姨治失忆症?”
“对了一半。”
“一半?什么意思?”
“我是想让你帮忙治失忆症,但不是治好。”
蓝研月觉得他脑子秀逗了,“喂喂喂,我没听错吧?正常人都是让治好的,怎么到你这儿还不让治好?”
邢千里无奈地在她头上敲了一下,“说什么呢?你仔细想想,一觉醒来忘记了痛苦的事,每天高高兴兴的,这不是很好吗?作为徒弟也作为亲人,我当然是希望芸姨不要再想起来那些事,永远开心。”
蓝研月愣了一下,随后无奈的应答:“行吧,我会帮忙多多留意的,不过,你最好事先和你家里人通气,免得让他们说漏了嘴。”
“嗯,这个我知道。”邢千里想起来解药的事,“对了,上次那个解药还有吗?”
“哦差点忘了给你。”她麻利地从腰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十分自豪道:“这东西我改良过了,效果会比之前的那个好,不过还是要注意在半个月之内切忌动用内力。”
邢千里接过瓶子左右打量,称赞道:“一个月变半个月,嗯?又长进了啊!不错不错。”
“另外,顾小琳的毒已经解了,记得早日让你家小媳妇也吃下解药。”
说罢,她便提溜着榴莲糕乐滋滋地回去了。
邢千里没有耽误正事,拿了药揣好后往议事厅去了。
一进去就看见林浪和自家父亲在主位上聊天下棋。
“爹,林伯伯。”他给二老行了礼。
邢昌宜笑呵呵对林浪说道:“哦哟,刚聊到这小子呢,这就来了。”
林浪捋着胡子哈哈笑着:“说明你们父子俩心有灵犀啊。”
转头看向邢千里,问:“客人都安顿好了吗?”
“都安顿好了。我跟阿雪说,让她陪芸姨先休息洗漱,等晚饭的时候再见面。”
林浪点点头,随后看向邢昌宜:“嗯,安排周到……邢老弟,你这儿子真是不错啊,能文能武,洞若观火,没想到这么快就把人给救了回来。”
邢千里垂下眼皮,翘起嘴角,沾沾自喜。
“林兄,你可别这么夸这小子,他啊高不成低不就的,也就那点轻功还值得一说。”
邢昌宜顿了一顿,又问起邢千里关于“阿雪”的事,“你小子老实跟我说,是不是沾了人家小姑娘的光,才把你芸姨救出来的?”
邢千里摆正了站姿和神色,才解释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没想到她从她姑姑那里学来了易容术,找机会潜伏在上官明昼身边,只是上官明昼这个人疑心病太重,根本不相信任何人。听阿雪说,她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从密室里逃出来,赶到罗府的时候,婚宴已经变成了鸿门宴,而且芸姨还被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