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萧长松正式入了十绝宗,学武、读书练字,一样都不落下。而且第一次执行任务,就完成的滴水不漏,如此刻苦又精明能干的良将,自然也受到了高层的赏识,尤其是那司空更生,隔三差五的送东西,萧长松受伤了,他就送药,萧长松爱好练字,他就送书帖和笔墨。
可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自然,萧长松的名号也在底层传遍了。
十八岁的他,身形挺拔,高大英俊,眉宇间冷若冰霜,况且,这七年间从未有人见他笑过。
再者,这十绝宗也有不少女子,出了萧长松这么个标致人物,哪能不惦记?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萧长松天生淡漠,对女人更是提不起一点兴趣,无一例外全部拒之门外。
这下便令司空更生会错了意,以为他好男风,择了一日相邀他去了一家名为“梨花香”的小楼听曲。
这家小楼可不简单,地处偏僻,只在特定时日对外开放,而且名额有限,非等闲之人不能入内。
萧长松刚进去,就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到了。
这里,全是清一色的男子,他们半裸着衣衫,比女子还要妖娆,动作比女子还要奔放狂热,再怎么对亲密之事毫无兴趣的萧长松,在此刻也无法淡定了。
他抬脚就要出去,却被司空更生扣住了手腕,强行留住。
“跑什么?有意思的事还在后头呢。”
“司空左使,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司空更生松开了手,笑意不减:“怎么会是玩笑呢?这可是本左使特意嘉奖你的,不好好享受一番,岂不是浪费了本左使的心意?”
“今日我身体实在不适,请左使大人放行,改日我定宴请大人好好喝一杯……”
“身体不适?呵……别人我不知道,但你,气色红润,说话有力……长松,你根本就不会撒谎。”说罢,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拉着他继续往里走:“好了,不要再推辞了,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萧长松的武功属于半路出家,完全比不上自小习武的司空更生,跟他起冲突绝不是上上之策。没办法,萧长松只好跟着他进了这“梨花香”。
然而,萧长松发现了一个更致命的事。
这司空更生男女通吃,在这个地方是熟客,还有不少相好。
而且,他喝多了酒之后,竟然对萧长松不怀好意,意图上下其手。
被女人碰一下都要抖三抖的萧长松这次被男人吃了豆腐,又气又恨,恨不得当场把他的手扭断,可偏偏武功不如人家。
当然,冲动行事不是他的作风,能忍常人不能忍也是他的优点。
萧长松主动端起酒杯敬酒,面带微笑:“能得左使大人青眼有加,是长松三生有幸,此一杯酒,长松敬大人。”
“我记得你,甚少饮酒啊,今日倒是一杯接一杯。”
“酒固然好,但却会令人丧失意志,今日不同,是为陪左使大人尽兴,自然要多喝几杯。”
司空更生笑了笑,眼睛依旧在上下打量他:“哎呀,别人都说你萧长松待人冷漠,不喜与人交流,今日一见,倒是与传闻不太符合。”
“与人交流是要看与什么样的人交流,左使大人是宗主跟前的红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长松也免不了俗气,想孝敬大人。”
说着,萧长松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喝完酒后,他伸手去拿司空更生的酒杯,然后端起来主动送到司空更生嘴边,眼神里充满了暗示。
司空更生心满意足地饮下了这杯酒,目光更是由始至终从未离开过萧长松,目的显而易见。
那一夜,荒唐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