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翰宁埋头开始了工作。
办公室里突然响起轻微的脚步声,一个人影缓缓走来,他走得很轻,很谨慎,每一步都似乎刻意压低,生怕惊扰了正在沉思的江翰宁。
当他走到江翰宁的办公桌前时,他微微低头,声音中带着谦卑与恭敬:“江主任,不,江老弟!”
听到这个声音,江翰宁不禁抬起头一看,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来者竟是宋元腊。
宋元腊轻轻拉开椅子坐下,脸上挂着世故的笑容,声音里透露出几分谄媚:“江老弟,为兄的本来早就应当来看你了。”
“只是见你忙得不可开交,每日里处理着大大小小的事务,为兄实在不忍打扰你。”
“所以,我一直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直到今天才得以插针进隙,来看看你。”
江翰宁坐在办公桌后,听着宋元腊那如同抹了蜜糖般的言辞,他的内心却像是被尖锐的针刺入,一阵强烈的反胃感涌上心头。
宋元腊的话语,每一句都充满了虚伪和讨好,这种明显的谄媚,让江翰宁心中的厌恶之情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
他回想起过去的日子,宋元腊这个典型的骑墙派,总是在他顺风顺水时笑脸相迎。
而一旦他陷入逆境,宋元腊便翻脸无情,毫不留情地对他落井下石,甚至公然羞辱他。
那种无情和冷漠,历历在目,记忆犹深。
江翰宁心中的怒火腾腾地升起,他几乎要挥手将宋元腊赶出办公室。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他强行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
因为对方毕竟是政治处主任,地位在自己之上,是需要谨慎应对的人物。
如果他因为一时的愤怒而对宋元腊睚眦必报,那不仅会让自己陷入被动,更会让别人认为他气量狭小,缺乏一个胸怀大志者应有的气度和胸怀。
何况以自己现在的能力,也未必能搬倒他。
江翰宁心中默念:“君子报仇,不在一时。”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情绪压制在心底。
江翰宁正要开口,却被宋元腊的话截了胡。
宋元腊的目光在办公室内游走,赞赏着这个地方的每一寸空间。
他先是轻抚着下巴,目光中透露出赞赏与惊奇,然后缓缓开口:“江老弟,你这办公室真是别具一格,风水独佳啊。”
“南北通透,窗门相对,就像是天地间的呼吸,畅通无阻。你看这空气,清新得仿佛能洗涤人的心灵。”
“你这房子的风水布局,真是巧妙至极。我从未见过如此完美的设计,每一处都恰到好处,令人叹为观止。”
“真是妙不可言,妙不可言。我在风水学上浸淫多年,也从未见过如此绝妙的布局。”宋元腊啧啧称奇。
宋元腊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绘声绘色地开始解释:“在风水学中,一个封闭的室内往往给人一种困厄、压抑之感,就像是被困在了一个‘囚’字里。”
“但是,江老弟,你看你这里,窗户与门的开设,就像是一个‘闪’字的构成,巧妙地将这个格局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