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身姿曼妙钟红怡,适时地站了出来。
她以一种近乎撒娇的语气,轻启朱唇,对孟明番说道:“孟哥,小妹我敬您一杯,你不会也说不舒服吧?那样可就显得咱们孟哥不够豪爽了。”
“我干了的话,你不喝干净的话,那岂不是不如女人?”
钟红怡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几分挑衅,却也恰到好处地缓解了场面的尴尬。
“孟哥,在你下属面前你端起架子,我不管。”
“但在我们这些女人面前,偶尔放下身段,让我们也感受一下您的另一面,不是更好吗?否则,我真的要以为您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人了呢!”
然后她半真半假道:“否则,我要瞧不起你了!”
她的这番话,既巧妙地化解了之前的尴尬,又为宴会增添了几分轻松愉快的氛围。
孟明番的脸色瞬间舒展开来。
他笑眯眯道:“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不是英雄,更是过不了美人关呀!”
“我岂能不喝?这一杯,不仅仅是为了美酒本身,更是为了这份难得的情谊与雅致。”
“若是不饮,岂不是白白浪费了美人的一片心意,也显得我太过不解风情?”
言罢,他缓缓站起身,端起桌上的酒杯,杯中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他毫不犹豫地一仰头,喉结滚动间,那酒水便化作一股暖流,顺畅地滑入喉咙,直至心底,留下一抹难以言喻的畅快与满足。
气氛瞬间上来了。
然后,黎赫与孟明番碰了杯,他也一饮而尽。
此时,宁桓见状,更是不甘落后。
他连忙站起身,双手捧着酒杯,脸上的笑容比刚才更加谄媚了几分。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刻意的恭维:“孟监狱长,您的到来,真的是让我们这间小小的包厢蓬荜生辉,犹如星辰落入凡间,我们荣幸之至。”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接下来的措辞,“我,我一直对您心怀崇敬,今日能有机会与您共饮,实在是三生有幸。”
“这杯酒,我借花献佛,向您表达最深的敬意。”
孟明番看了他一眼,眉开眼笑,“小宁啊,你这张嘴,还真是能说会道,嘴巴抹了蜜一样啊。让人听了心里舒坦。”
“而且挺会来事,总能精准地把握领导的意图,想领导之所未想,急领导之所未急,解领导之所未解之忧。”
“这样的干部在雍宁津监狱不是多了,而是太少了。”
“你的面子,我岂能不给?”
说完,孟明番将杯子中的酒又是一饮而尽。
然后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座的众人,继续说道:“当干部,机灵和会来事是不可或缺的润滑剂,它能让我们在复杂的人际关系中游刃有余。”
“但更重要的是,这份能力要与扎实的工作能力相结合,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效用。”
“小宁在这点上,做得尤为出色,这方面素质高人一筹啊。”
说到这里,他话中有话,意味深长道:“有的人就不善于变通,认死理,钻牛角尖有什么好?”
“或许他们有着自己的坚持与原则。”
“但在现实的洪流中,这样的坚持若不能灵活调整,往往会成为阻碍前进的绊脚石。”
“与领导不能合拍,不能一心一意,不能同心同德,领导会怎么样想?”
“谁也不会将一个与自己唱对台戏,甚至折台的人,放在身边予以重任吧?”
“是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