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头一字一顿又问了一遍:“我问你,老三说的是不是真的?”
王春槐没回答,人群里传来一句:“是的嘞,俺们都晓得。”
坏了!
王春槐暗骂一声,拦在闺女面前:“老头子,小西是个大姑娘了,打不得。”
段老头气的呼哧呼哧喘气,一巴掌扇到王春槐脸上:“这就是你养的好闺女!把我老段家的脸丢了个精光!”
又是一巴掌,把王春槐扇到一边去,露出胖若两人的闺女,想到闺女做的那些事,他一脚踹到段柏西腿窝:“给我跪下,好好反省!”
段家的闹剧,对没有娱乐活动的社员们来说,足够津津乐道上许久。
也因此,段家又丢了脸,段老头得知后,先是抽了一顿始作俑者段柏西,让她跪在院里反省。
又抽了一顿没教养好闺女的王春槐,给她留了脸,在屋里抽的。
最后,他还想抽夏央,夏央就掏出菜刀,捏在手里把玩,冷冷的注视着他。
段老头脸色铁青,只能把怒火撒在段柏南头上,但也只是骂了两句,中心思想就一个,不该在外面闹,丢了段家的脸。
对此,夏央就两个字:呵呵!
这操蛋的重男轻女的农村!
待久了她怕自己大开杀戒!
“媳妇儿,你还生气呢?”段柏南看小媳妇儿沉着脸坐在那,心里惴惴。
夏央白了他一眼:“我敢生气吗?”
这话一听就还有怨气,段柏南小媳妇儿似得,开了箱子拿了两块米糕:“消消气呗。”
夏央还真饿了,折腾一下午,晚饭到现在都没人做。
没办法,橱柜钥匙在王春槐手里,她不开锁没有粮食做饭。
夏央拿过米糕嚼吧嚼吧,使唤段柏南:“给我倒杯水去。”
渴了。
气大伤身,她没吃亏就行!
段柏南乖乖的倒了杯水给她,小小声道:“你别生气了,我想想办法,咱们分出去单过。”
夏央哐当放下茶缸子:“分家?做梦!”
她不把老段家搅和的天翻地覆,她是绝对不会走的。
段柏南:“你不想分家?”
夏央哼哼:“等我出够了气的吧。”
段柏南眉心一跳一跳的:“委婉点。”这时候他也不敢提,买了牙刷就上炕的事了。
“再说吧。”
正好把对臭乌鸦的怨气发泄出来,不然憋久了伤身。
另一边。
段柏西的屋子里,王春槐抹着泪给她上药,心里把挑事的夏央骂了个狗血淋头。
“娘,呜呜~我的脸都丢光了,许大哥肯定误会我了。”
王春槐搂着她,哄着劝着:“乖,不哭,娘之前跟你说的你都忘了?等夏央那小蹄子做出了丑事,娘就说之前是她冤枉你的,许知青跟你关系好,肯定更相信你。”
段柏西扭捏道:“娘,说什么呢,人家、人家和许大哥才没有..”
王春槐高兴的嘴角勾起:“是是是,咱们女孩子家得矜持。”
“等我们小西,当上大院里的少奶奶,看那些人还敢小看咱们娘俩不?”
段柏西捂住她娘的嘴:“娘,许知青的身份你可别泄露出去,要不那些贱蹄子跟苍蝇闻到屎一般都沾了上来怎么办?”
“娘有分寸!”
这边娘俩一边上药一边做梦。
殊不知,被娘俩惦记的许归元都烦死段柏西了。
听到她今天被收拾了一顿,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高兴的不得了。
男知青宿舍晚上夜谈时,有人问:
“归元,那段家姑娘对你痴心一片,你竟如此郎心似铁?”
许归元冷漠道:“别乱说,我跟她没什么。”
他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女人,他喜欢的应该是,脑海中出现一个娇娇软软的姑娘,他心情好了些许:“睡吧,明天还要上工呢。”
此话一出,宿舍里叹息声一片,可又无可奈何,只得闭眼睡去。
一连好几天,段家都很平静。
夏央也不整天窝在家里了,用几天的时间,把南山村的情况摸了个大概。
南山村是同姓村,村里大多姓段,往上数十八代,都是同一个老祖宗,所以格外的团结。
当然,也格外的要面子。
躲到山上没人的地方,回空间给自己加了个餐,又继续开垦了几块空间里的土地,掐着点出来。
下了山,往家走。
她前脚刚迈进家门,后脚段柏西就笑着端来一碗绿豆汤:“三嫂辛苦了,喝碗绿豆汤解解渴吧,之前的事是小妹不对,给三嫂赔个不是。”
夏央第一反应是:“你往里面吐痰了?”
段柏西笑脸一僵,娇俏的跺了跺脚:“三嫂,我是真心想和你和好的。”
夏央身形晃了晃,扶住门框:“地震了?”
段柏西脸色扭曲一瞬,呵呵笑道:“三嫂,快喝了吧。”
夏央低头一看,墨绿色的汤汁上,点点白色粉末飘荡,她抽了抽嘴角:“你就是下药,也搅和匀了再端给我啊!”
这智商,真令人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