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纷纷围拢过去。
“霍,还真是个人!”
“这不是吴老六吗?”
说起这个人,夏央还有印象呢,就是他儿子觊觎过沈娇娇。
“让一让,让一让。”安溯溪听到动静带人过来了。
看到雪堆下面的男人,她拧了拧眉梢,蹲下手指放到男人颈间探了探:“死了。”
“叫金组长来认人,通知厂长和家属,先别动尸体。”
死了?
众人面面相觑,尔后各自讨论起来,有的说:
“这是又喝多了吧?被雪埋了活生生冻死的。”
有人反对:“雪下了两天,他两天没回家,家里不出来找?”
“那难不成有人在厂里杀人?太吓人了吧。”
众说纷纭,在这的大多是行政楼上班的,对吴老六不怎么了解,就是胡乱猜测而已。
过了一会。
厂长和书记急匆匆的来了,两人的脸都黑的跟锅底似的。
金组长也被叫来了,打眼一看:“是吴老六,这两天他都没来上班。”
“没上班为什么不往上报!”穆主任都要气死了。
流年不利啊,又是厂房出事。
金组长呐呐道:“我以为、我以为他又是喝多了,醉死在家里了。”
等到吴老六家里来了人,也是这么个说法,以为他是醉死在哪里了,就没找他。
一个大活人,活生生的失踪两人,愣是没一个人找他。
但是查看了吴老六全身上下,只有几处擦伤,没有别的伤口,应该是冻死的。
看来喝醉了睡在野外冻死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冯厂长让人把吴老六挖出来,尸体还给家人,早点入土为安。
不过吴老六的家里人不干,非得闹着要厂里给个说法,说吴老六是死在厂里的。
夏央在旁边看着,吴老六的家人就伤心了那么一下下,连五分钟都没有,就开始朝着厂里要好处了。
她拉了拉夏文肃的衣摆:“看到了没?讨人嫌就是这么一个下场。”
夏文肃:“三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以后收收你那爱说教的脾气,万一哪天被人敲了闷棍就不好了。”夏央表示,很担心自己的弟弟。
“你想太多了。”夏文肃回了一句。
要不是关心的人,他才不会费心思去说教,至于对三姐,那是从小就形成习惯了。
“行叭,我也就是一说。”
外面太冷了,冯厂长跟吴家人说进屋聊,吴家人一听有戏,立马就答应了。
其他人,该扫雪还是得扫雪。
只不过不同于之前的唉声叹气,现在大家谈兴正浓。
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测着厂里能给吴家人什么赔偿。
“要我说,咱们厂也是倒霉,那吴老六谁不知道是个酒蒙子,他自己喝酒冻死的,还赖到厂里。”秦慧芳说。
“好歹是条人命,也是咱们厂的员工,出于人道主义,也得对他们家进行帮扶。”梁新持相反的意见。
夏央没说话,洛清水和夏文肃两个新人自然也不会多嘴。
但也不知道怎么的,秦慧芳和梁新就杠上了。
秦慧芳一个劲的说厂里是被讹诈的。
梁新见她情绪激动,就退让了一步,秦慧芳却咄咄逼人,语气越来越差。
梁新这么好脾气的人都被骂的黑了脸。
夏央都听不下去了:“科长,你说话有点过了。”
秦慧芳却更不饶人:“你也知道我是科长啊,我没有权利教训下属吗?还是说你想坐我这个位置,代替我当科长!”
夏央:???
“你被迫害妄想症吧,你就是个科长而已,真把自己当天王老子了,论职位,你就高半级而已,给你高出优越感来了。”
难道真的是权利迷人眼?自从秦慧芳当上科长以后,性子越发孤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