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央静静的听了一会,觉得没意思,去灶屋找二姐了:“姐,我帮你。”
“你别沾手了,马上就完事了。”夏茗跟胡蝶坐一块洗着碗筷。
胡蝶闻言看了夏央一眼,又看了看夏茗,眼不见为净的转过身去。
“姐,赳赳和好好呢?”
“睡着了,在西屋。”
“哦,姐,你和姐夫今晚住下呗,咱们好久都没见了。”夏央这说的是实话。
自从夏茗升职以后,食品厂这边就很少来了,她要去开拓新的客户,忙到飞起。
就连过年的时候,也是匆匆的来,当天就走了,就在家吃了一顿饭而已。
夏茗歉疚的看着她:“我明早的火车,去南方。”
她又问:“你有什么想要的,我给你买回来?”
夏央噘了噘嘴,还没说话呢,胡蝶开口了:“女人家家的,心别那么野,你走了家里的男人和孩子怎么办?”
“工作做多少是多啊,职位多高算高,你要是闲着没事,就再跟明轩要一个孩子,赳赳一个还是单薄了些,以后出去都没个兄弟帮衬着。”
夏茗和夏央齐齐的皱了眉头。
“我和明轩商量过了,就这两个孩子。”夏茗淡淡的说。
夏央冷嗤一声:“新时代了,重男轻女那一套往外丢一丢好嘛?”
不过她知道说了也白说,老娘是不会改的,就如她的思想里,坚定的认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不算自家人了。
“还有啊,你少在我家说什么女儿是别人家的,我可是嫁出去了的,算是别人家的人,当心别人家的人跟你翻脸。”夏央直言不讳。
心里则想着,以后得隔离开老娘和小橙子,省的老娘给小橙子传播她的思想,到时候她哭都没地哭去。
胡蝶横眉怒目,就要暴起。
夏央张嘴就是:“爹。”
夏青瑞应声而来:“蝶儿,水没了。”
胡蝶的怒气就这么瘪了下去,骂了一句:“一个个都是来讨债的!”但还是拎着新烧开的水去了堂屋。
夏央冲二姐挑了挑眉:“看到没,制裁老娘还得老爹出马。”
“你呀。”夏茗嗔了她一眼:“别听她的就是了。”
说真的,她都习惯了,已经不会为此跟娘生气了,毕竟从小到大娘都是这个思想,始终如一没变过。
小时候还会难过伤心,现在,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不重要就是了:“你也别往心里去。”
“那不会。”夏央也习惯了啊。
“苦了你了。”只要一想到央儿每天要跟娘一起生活,她就替央儿难受的慌。
“倒也不会,有爹在,娘不敢太过分。”主要是夏央就没有吃苦受气的那个觉悟。
但凡老娘叨逼叨,她立马就喊爹。
相比起来,她感觉老娘更憋屈一点。
话虽如此,爹又不是时时都在,夏茗建议她:“小橙一岁了,明年送托儿班也可以了。”
“再说吧,我想着自己带。”
自己的孩子自己心疼,托儿班一个老师看七八个孩子,哪里照顾的过来,顶多就是看着孩子别磕了碰了而已。
“也是,你工作不忙,自己带着也行。”夏茗把洗好的碗筷归了位,摘下围裙,洗干净了手:“走吧,去屋里坐一会。”她也该走了。
不然赶不上下午回县城的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