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奥马尔的武器库里弄来两支狙击步枪,向皇甫若曦请教狙击技术。
皇甫若曦诧异地看看叶帆,叶帆教堂侧翼突出一个山包,山拗间隐约透出密林,距教堂大概有300米的距离,他要单独出去,在那里设置狙击阵地。
“临时抱佛脚,有用么?”皇甫若曦冷着脸抢过了狙击步枪。
她准备自己上,却被叶帆拦住,皇甫若曦是这帮毛孩子心里的神,有她在这里坐阵,仗打起来才能够约束得住这些血气方刚的小子。
皇甫若曦从小受过严酷的军事训练,1000米左右的距离上实施狙杀百发百中,但这是经过长年累月的苦练用子弹喂出来的,一晚上把叶帆练成合格的狙击手那是天方夜谭,但又没得选择。
罗斯特少校是指挥官,皇甫若曦的功能更像是政委,奥马尔更擅长搜集情报,实战能力也许不如那些半大的毛孩子。
皇甫若曦纸上谈兵般的跟叶帆讲了小半夜时间,叶寒学渣本色,一上课就犯困,现在生死之际困是不敢犯了,但皇甫若曦讲那么多却也只能勉强记个两三成,理论上的东西能不能运用到实践上他也心里没底,但也只能这样了,因为已经到了凌晨后半夜,天一亮教堂遇袭的事情就会暴露。
叶帆背了两大箱子弹,包括北约7.62毫米狙击步枪弹和9毫米的帕拉贝鲁姆手枪弹,一支m40A3狙击步枪外加两支mp7冲锋枪,趁着夜色摸出了教堂,顶多还有一个小时天就亮了。
“他是想要找死么?”罗斯特咽了一口唾沫,有些无可奈何。他劝了叶帆好几回了,那片树林并非绝佳的狙击阵地,从这里看去大部分被山拗阻挡,但从密林那边应该能够看到教堂的全貌,视野好但没有任何的移动纵深,圣殿骑士团可是有火炮的,一轮炮火就能把山头削平,直接将整个山拗填埋。
“要不你选个地方!”叶帆直接反问,教堂易守难攻,唯一的缺陷是左侧有防守的死角,会让敌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摸上来,而密林地带正好可以将死角封死。
他们没有像样的通讯设备,手机早没电了,只有奥马尔这边藏着几部对讲机,但也不是什么高级货,通讯距离也就两三公里,勉强能用。
罗斯斯特特头看着叶帆走远,问皇甫若曦:“他真是洛杉矶大学的混混留学生么?”
皇甫若曦对叶帆的情况掌握的不比罗斯特多,在FbI的档案袋里,叶帆的确只是个只会骗吃骗喝骗色的小混子,他一明白FbI的那帮高层们为什么非要处心积虑的要给叶帆安上一个间谍的罪名;他更不明白的是,叶帆明明只不过是个小混子,但在洛基监狱待了不到一个月,怎么出来就变成了恶魔杀神;他最不明白的是明明是一个小混子,叶帆是从哪来的慷慨赴死的勇气。
罗斯特曾建议反抗者联盟撤离教堂,从哪来到哪去,虽然有一定危险,但那些暗哨人单力薄,分布太散,未必能够挡得了六十人的队伍,但这个提议被所有人拒绝。当逃兵不是反抗者联盟的作风。
罗斯特冷笑不已,他倒不为自己的安危着想,守在教堂活下去的可能极大,至少他们几个人只要不是当场中枪,就绝对能够活下去。奥马尔的秘密地道可以直抵安全屋,而安全屋那边还有更多的逃生渠道。要不是亨利那个官僚下了死命令,他死了也不能让叶帆死,罗斯特少校早撤了。
天知道叶帆这个混子留学生,为什么会被亨利先生那么看重,事实上他清楚,亨利先生恐怕也不知道叶帆的来历,保护叶帆的命令可能来自FbI的最高层。
“他就是个疯子,神经病!”皇甫若曦坐在一片断墙根,将自己乌黑的长发盘得更紧一些,这样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动作,让一帮半大小子眼里边发绿。
夜晚终于过去,卡拉迪迎来了一个全新的清晨。
圣殿骑士团似乎还没有觉察到教堂被偷袭,城市里显得一片甚是安静,这让罗斯特少校有些心里不进补,照理说在西马德雷山的深山里到处都有圣殿骑士团的暗哨,他们不可能会没发现反抗者组织成员从山区潜入,更不可能发现敌人潜入而不向集团高层示警。可圣殿骑士团到现在居然还没有任何动作,这实在有违常理,总不成撤在山里的那帮暗哨全瞎了?
他拿着望远镜观察市区的动静,1500米外的卡拉迪地方法院门口已经有人影晃动,外围垒起了沙袋,架起两架轻机枪,几个开装分子悠闲地坐在车顶上抽着雪茄,似乎觉得这欧戒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附近的各个社区都能够看到治安巡逻队的身影,奥马尔的脱岗并没有造成任何意外,大概治安巡逻队有很大程度上也只是摆摆样子而已。
更远处,一些普通车子开往城外的工厂,卡拉迪的手工业品在墨西哥挺有名气,人们并没有因为这里是贩毒集团的老剿而对卡拉迪出品有多少歧视,毕竟全墨西哥没哪个城市是干净的。远方连片的粉红色农田里依稀有忙碌的身影,只是望远镜调到最大的倍数,也看的不太详细。
周围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到有些可怕,这实在太反常了,罗斯特少校有些心神不定,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在伊拉克的沙漠里,在兴都库什山脉的悬崖间都有过这样的异常,而这种异常往往会在瞬息间变为突然的枪林弹雨。
“少校,树林那边好像有动静!”奥马尔突然喊道。
罗斯特少校还没开口呢,皇甫若曦早箭一步的冲向西侧,从一片废墟上冲了上去。西侧的密林只有在教堂高处的位置才能够勉强看到密林的一小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