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吐啊吐的就习惯了!”薛冰微微一笑,经历了巨大的危险之后,手法不免生熟,而且用针头代替银针多少也有些风险,可这个时候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还真有些效果。至于扎人家一脸血,薛冰也吃不准这究竟是因为自己扎错了,还是扎对了。
“操,当我是猪八戒么?”叶帆苦笑着说,他觉得日行一善是挺不错,自己插队排在了薛冰的前边,结果自己没被剜心挖肝,间接着还救了薛冰。
这善举很是无心,但结果不错,这个薛冰没有胆量算不少,而且良心也还算不错,没丢下自己逃命,还敢拿针头给自己扎脑袋。最近几次脑袋炸疼的效果威力十足,但副作用也极大,疼得他死去活来。现在被小妞扎了几针,这疼痛感果然大减。
薛冰见叶帆恢复了神智,便将针头取了出来。针头一取,这疼就来了,而且刚才拿针管来给自己扎穴位,整了个满头血污,天知道这小丫头针灸的水平过不过头,别给自己扎出个后遗症来,整个青年痴呆啥的。
他勉强爬了起来,靠在旁边的堵墙上喘着粗气慢慢的恢复体能,越是危险的时候,他脑袋的疼越是厉害,激发出来的潜力也更强的强悍,当然副作用是他虚弱状态持续的也更长,缓了大半天,依旧觉得手脚酥软,没有半点力气。
抬头看看薛冰,心想这小丫头胆子挺大,平常的小女孩们碰到这种事情,没瞎死就算是佛祖保佑,这小丫头不但敢在死人堆里救人,刚才还敢拿一根镀锌管往自己脑袋上招呼,在如此危险的境地里,还能想办法自救,着实难得。
而且人长的还挺不错,虽然脸色不大正常,看不到半点血色,这明显是因为饥饿和恐惧的原因,不过并不能掩盖对方很具有古典知性美的瓜子脸。眼神清澈里带着倔强和傲然,但这傲然里并没有目空一切的冷漠。叶帆实在文字功底有些差,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对方,但他肯定的是,眼前这个大学生跟他以往碰到的很多女生有很大的区别,区别在哪说不上,总之很不同。
叶帆看美女向来毫不掩饰,哪怕这会儿重伤虚弱,但依旧色心不改,看着看着就有点走神的意思,以至于薛冰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这眉头轻皱虽然没有皇甫若曦那么凌厉的杀意,但还是让叶帆多少惊醒了些。
他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站了起来,往冷库方向走。
薛冰跟了一步,又停了下来,说:“你,你去哪!”
“去里边瞅瞅!”叶帆说。
这家伙虽然看人的眼神不大像好人,但救了自己总归是没跑的,薛冰便说:“里边很冷,你能扛得住?”
叶帆一笑,摊了一下双手,“扛不住也没辙啊,总不能光着身子出去!”
他上身光着,下身虽然没光,也就穿了一条平角短裤,跟光了也没啥两样。
薛冰立即大窘,对方说的是实情,但她总觉得这话里多少有些不大正经,当然她没再劝阻,生死之际对方完全光着也不必理会,但一旦脱离的危险,与生俱来的耻辱感让她立即别过了头。
叶帆转向向冷库走去,他虚弱不堪,每走一步都耗费极大的气力,爬上一溜四阶台阶已经耗光了他好不容易恢复起来的那点子力气,腿弯里一软,呼地一下直接跪在了冷库门口,膝盖位置一团殷红慢慢向外围扩散。
叶帆挣扎了两下想要起身,但身体不受大脑的使唤,不倒翁似的在门口摇晃着,偏偏就差那一丝站起来的力道。
突然一道纤细的手撑在了叶帆腋下,他回头,薛冰低头脑袋目光向外看,两只手臂小心翼翼,不是怕弄疼了叶帆,而是生怕这两只手的位置不对碰到了叶帆手臂以外的地方。
叶帆笑笑,小丫头挺有意思,他跟薛冰年龄差不了多少,对于当代大学生的生活状态再熟悉不过,追求自由和个性解放的时代,个性解放了没有不知道,但性是绝对解放了,扛到了大四还没做过人流手术的当然还有一定的比例,但其中绝大部分是原因是安全措施做的好,你要说谁特么还是个雏,那机率不比买双色球重头奖的机率高多少。
所以全光的男人她们见得也多了,何况只穿一条平角裤头的男人,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然后从薛冰那神情里看,这小妞的羞涩感那可是真实的。
难道哥们我中头彩了?
他似乎就缺薛冰那点力气似的,颤巍巍站了起来,一百多斤的块头有相当一部分压在了薛冰的身上,以至于她也顾不得会不会碰到叶帆的裸体,用肩膀撑着跟面条强不了多少的叶帆继续往前缓慢的进了冷库。
扑面而来的寒意让叶帆深奥打颤,但更让他全身为之颤抖的是眼前的景像:原本倒吊在空中的数百头冻猪,现在却横七竖八全部堆在了地上,所有的冻猪后腿全部被扯裂。显然,这些冷冻全部都是他刚才发狂的时候,徒手扯下来的。
叶帆伸出自己看上去再正常不过的手,实在不敢相信这些是他一个人所为。这些冻猪的重量基本上都在100斤以上,普通人用尽全力,能够撕扯下一头猪都算是大力士了,自己特么的能够撕下几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