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压压一片马仔从里边冲了过来,叶帆飞速开枪,在打死对方五个人之后,终于有马仔抢出了时间回击,一波子弹瓢泼大雨般射来,打得叶帆不得不向后退缩,眼看自己枪里已经没几颗子弹了。
密集的子弹不断射来,楼梯口的安全门被打得千疮百孔,几个枚子弹直接嵌在了门防盗门上,像漆红色的合金防盗门镶了几颗星星。
他将手枪插入腰间,打量了一那防盗门,轻轻一跃,右手攀在了门上沿,双脚重重的踹在了侧墙上,轰然之间,防盗门竟然直接被叶帆从门框上扯了下来。
操,老子特么真成楚霸王了么,叶帆深为纳罕且大喜,这一回手术台真没白上,自己特么力气突然变得如此异乎寻常的狂暴,绝对是未经之喜。
几十斤的防盗门一横,直接当成了盾牌,叶帆低喝一声冲了出去。
手枪弹威力弱,穿透防盗门之后,几乎失去了绝大部分的动用,伤害性微乎其微,不过叶帆还是清晰的感觉到破甲而出的子弹穿过了自己的身体,但这痛感居然没有引发后脑的炸疼,看来危险性不够。
巨大的防盗门挂牌直接撞了过去,将一帮马仔们撞的人仰马翻,叶帆乘机冲进了人群。
狭小的楼道里并不是人多就能够力量大,实际上能够接近叶帆的马仔不过三四个人,叶帆直接放弃了身后侧翼,然后一路向前冲杀。
如果是今天以前,也许叶帆这一波冲杀持续不了多久,不过现在叶帆却越杀越勇,日本人该死是几十年前就注定的,现在讨债已经很晚了,所以叶帆也不需要什么手下留情之类的虚话,杀神般的一路向前直冲,他出手极狠,招招都往对方要害位置招呼,只要能断腿的,尽量不断胳膊,然后还不忘记在放倒的落水狗脑袋上再猛踩一脚,送对方魂归天皇。
薛冰抱着一只手枪跟在后边,却早吓得软倒在地,指望她帮忙是不可能了,实际上也不需要她帮什么忙,五分钟后,整个楼道里已经尸横遍地了。
“直男兄,你特么还不打算给老子滚出来么?”叶帆对着正前方的一间大办公室喝道。他在下边一通乱打居然没几个人出来迎战,全守在这里,不用说终级大boss就在里边。
里边传来的微微响动,叶帆侧耳倾听,不大像是还有人守在里边准备伏击什么的,反倒像是有人正在里边挣扎似的,他心里一动,一脚踹开了办公室的实木门冲了进去,一支手枪飞速的向四下里指指点点。
里边果然没有埋伏,响动声来自于大班台后边,一张硕大的老板椅背对着左右摇晃,沉重的喘气身,外加一只从椅背侧向伸出的一只略显干枯的手,有种向天再借五百年的架势。
叶帆绕过班台,这才发现一个中年男子被紧紧绑在椅子后背,咽喉处鲜血正在咕咕往外冒,眼看一条命已经丢掉了九成九。他不管救人,四下里瞄了两眼,房间里并没有打斗的迹象,只有向外的窗户开着,在风的吹动下,毫无节奏的晃动。
走到窗前,窗台上一个淡淡的脚印,外边缘有并不明显的凹槽,细若小指。叶帆心里一沉,自己在里边跟人拼命的时候,不知道什么人早已经从外边空降了进来,杀了大boss,而且被杀者百分之九十九是直男兄。
看来这哥们是早就准备下手了,一直在等着机会,而自己正好杀将上来,将这里的枪手尽数引到了外边,这才给杀手悄无声息杀人的时机,这也太巧了些。
他突然想这不大像是巧合,或许有人一直在跟踪自己。这时楼下面隐隐一阵枪声传来,枪声杂乱无序,叶帆脸色一片,掉头疾风一般向楼下掠去。
冲到一楼,四下里甚是安静,只有一股急促而惊恐的呼吸声,叶帆循声找去,只见靠近门厅一则,正是那辆本田雅阁,一个十韩剧里那种娘炮打扮的男子敲着二郎腿坐在车顶上,车头位置处,薛冰缩在一角,惊恐失色。
“娘炮”这一词是中华独创,专指那外表俊美、阴柔不定的男人,特别是混娱乐圈子的女性化了的男人,最初叫奶油小生,后来才有了娘炮的称呼。事实上叶帆觉得奶油小生要比娘炮形容的更精准些,因为娘炮,起码得有些炮的气质才有被称为娘炮的资格。奶油小生们夹住个水枪就不错了,男断、理性、冒险、自信、有担当这些理当是男人们最主要的特征,他们一点都没有,反倒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绝技炉火纯青,说他们是娘炮,实在有辱“炮”的名声。
但坐在车顶那位,要称其为娘炮,则绝对是恰如其分。其相貌姣美并不比旁边的薛冰差多少,肤色白到完全没有天然的成分,完全是韩剧里棒子们的标准妆容。上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真丝衬衣衣,袖口领口位置的镭丝金边,多少有点冬奥会上滑冰高手的意思。这真丝穿的有些刻意,不是为了凸现他阴柔的气质,而是为了显示丰隆的肌肉,尤其是双胸位置,壮如小山似的,叶帆下意识的瞅了一眼薛冰,好家伙,娘炮那双胸未见得比薛冰差多少。
中国的流量明星们哈韩风,只学点皮毛,实质上韩国明星们大多外表清俊但身体素质超强,属于外娘内炮型的,结果到了中国变了味,彻头彻尾的娘了!
最关键的是,叶帆能够从对方身上感觉到浓烈的戾气,那种戾气嚣张的弥漫着,让周围的气氛有些诡异,这气息叶帆有些熟悉,他突然想起来,在冷库里偷袭自己的那个家伙,在一连串暴雨式的打击之下,透爆出来的就是这种气息。
“你命真大,居然没死!”这话坐实了冷库里偷袭叶帆的就是这家伙,对方说的是中文,但绝对正宗中国人的语调,尾音很重,东北味加着南方腔,像杂种。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叶帆耸耸肩,他突然觉得自己耸肩这个动作也有点不大应景,这是美国佬才干的事情,在洛杉矶混久了自己居然也沾染了这风气,多少也有自己所谓的杂种的嫌疑。
他一边说着,一边脑袋里飞速的计划,对方虽然随意的坐在车顶,但距离薛冰远比自己要近了许多,如果冒然动手,那小丫头自己首先得遭殃,如果对方手里有枪,那是肯定的,结果会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