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剧情是要往悲剧的方向上走的,叶帆当然不肯替薛冰去死,不没有爱情,也没有友情,更没有亲情,实在没有替死的理由么。
“操,娘炮兄,你特么还算个男人么?才刚屙的屎,这么快就准备自己吃下去了,你还真行,吃屎能赶上热的!”叶帆躲在后边一边骂,一边脑子飞速的转动着想办法,特么这该死的后脑勺,每次炸疼的时候倒是把自己的身体强化了不少,偏偏没把智商也提上来点,想了这么久,特么一点办法都没有,看来那小姑娘真得去屎了,说实话挺可惜的,毕竟长的漂亮么。
“别跟我废话,我喊到三,你不出来她就死!一!”娘炮兄并不理会叶帆的讽刺,他刚才吹牛带的时候忘记了打草稿,什么不拿女人当挡箭牌,话说的在满,当然这错不在他,该死的中国小子,早晨还被自己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这才几个小时突然变成超人了,你特么苦肉计再怎么演,也不能拿自己的小命来演么。
“老子才不出去呢,这小妞老子又不熟,如果换成皇甫若曦,哥们我也许还会犹豫两下,一个素不相识的小丫头,老子拿命去换,你当我脑子进水了么?”叶帆瞅瞅地下,子弹没寻着,弹壳倒是有两个,他脑门不自觉的有些汗珠子出来,不过他好像没有觉察到,这也算是身体不受大脑控制的例证之一。
“二!”娘炮不理叶帆的废话,在他听来,叶帆越是说的跟薛冰不认识,两个人的关系也许越深,中国人向来喜欢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
“等等等等,你特么喊慢点么,耽误不了你吃屎的功夫!”叶帆在后边叫了一声,突然一个闪身从吧台的侧翼闪了出来,没有子弹的左轮手枪直接对准了娘炮,不对,其实是对准了薛冰,因为娘炮兄躲在薛冰后的身后,大半个身子隐藏在一处雅座的壁板后边,只露出地力脸和一只多少有些颤抖的手,拿一把手枪顶在薛冰后脑。
显然这家伙刚才被自己那一踹伤的不轻,所以学乖了,叶帆半天不见,战半力突然间从战五渣变成了街霸,天知道这家伙的枪法会不会也是枪王级别。
叶帆心里微微一乐,外边警察的大喇叭还在叫唤着,但听得出来这劝降声多少有些不耐烦的意思在里边,如果再能拖那么一时半刻的,警察们的耐性耗光了,就会冲进来强行突击,那时候娘炮兄未必真会对薛冰开枪。
但问题的娘炮没那么多耐心,他用枪捅一下薛冰,“慢慢向前走?”
薛冰犹豫着没动,或许是小丫头腿软了。
娘炮怒了:“希巴,再不走我开枪打死你!”
薛冰颤栗着身子,缓缓向前走一小步,脚底下一颤,差点没摔倒。
他身体发颤的瞬间,突然露出一人空档,娘炮的脸被露出大半来,叶帆下意识的想开枪,但总算他反应的快,居然将快不属于自己的身体的中动给控制住,扳机一响对方不知道自己没子弹,那可真是死定了。
娘炮显然也没料到薛冰会突然一颤,他的反应比叶帆稍慢了半分,等想到有开枪机会的时候薛冰却又挡在了他身前阻碍了射界。他不知道叶帆枪里没子弹,所以不肯开枪,薛冰死了他就失去唯一的倚仗。
刚才被对方那一拳打的实在太狠,大腿根部的筋完全麻了,更要命的是大腿内收肌群很可能严重撕裂,所以他现在差不多是个瘸子,一个不小心让对方找到了开枪的先开枪的机会,他是万万没有躲避的空间。
娘炮兄现在在打赌,赌叶帆面对薛冰的时候会手软,没有百分之百的机会叶帆不会轻易的开枪。
当然了娘炮兄自信绝对不会手软的,他天生的基因里就没有跟手软这个词汇扯上过任何关系,所以只要机会超过50%他会毫不犹豫的开枪,不管是打死叶帆,还是打死叶帆跟薛冰,都不会让他有哪怕一丝的心理障碍,从小到大他都是在枪林弹雨里闯过来的。
如果搁以前,他连50%的机会都不搏,早开枪了,在为那时候他对自己都不会有一丝的手软,当然,那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多少有些变化,起码他知道惜命。
薛冰战战兢兢的往前走,每走一步都要付出相当的体力,而每走一步叶帆的脑袋就炸疼一分,他恨不能当场破口大骂阻止薛冰向前。薛冰每向前挪一步自己跟阎王爷拜把子的可能性就会增加一分。
眼前薛冰距离他已经不足五米远了,天知道娘炮炮会不会就在这个当口开枪。
薛冰在娘炮手里是人质挡箭牌,到叶帆这边就是拘命无常,他脑袋里仿佛闪过这样的画面:子弹从薛冰的后脑位置射进,然后在她倒地的瞬间,将自己完全暴露在对方的枪口之下。
就在这个当口,外边砰地一声响,一个黑色的小罐子被丢了进来,紧接着一声巨大的震颤声响,小罐子瞬间炸开。
震爆弹?叶帆只来得及做出这么反应,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睁眼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微一侧头,旁边是白色的墙,低头,身上盖着雪白的被子,特么全是白色,看来自己死了以后没下地狱,而是上了天堂。
这有点不条例逻辑,照自己这德性,下地狱那指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怎么可能上天堂,难道上帝老兄打盹了,还是收了别人的好处?
再看,好像脑袋一侧有细细的透明管子,管子里应该是什么液体,顺着管子流下,然后流进他的手臂血管中,液体的冰凉感,让手臂有冻麻了的错觉。紧接着就发现自己身上、手上,到处都是一堆线,连着旁边的几台仪器,不知道是查心跳的还是测血糖的。
拷,这里应该是医院不是天堂,叶帆想,他脑袋里有些错乱,自己怎么会出现在医院?这比上天堂更让他不可理解。随手两下那些线都扯了下来,刚要起身,一个声音从另一侧响起。
“叶先生,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