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帆只想逃所以没抢警察先生的枪,娘炮兄想杀人自然枪不离身。
叶帆立即出手向娘炮兄面门抓去,这招式有点无耻,明摆着要毁了娘炮兄的容,不知道这自然的反应里有没有潜意识的刻意,至少在面如冠玉这一条上叶帆要远逊于娘炮兄。
他出手极快逼的娘炮兄不得不回架,两人硬刚了一下,各自震退两部撞的电梯轿厢一阵颤动,然后各自诧异。两个人打过一回架,论肉搏战的本事叶帆明显压过娘炮兄一头,但这一硬刚却是个平手。
娘炮兄自知拳脚上占不了叶帆的便宜,这才想用枪,结果这一硬刚之后便也反应了过来,对方虽然伤势恢复奇快但毕竟挨了一枪,自己那一枪没要了他的命但也不可能完全没有效果。
想到这里,娘炮兄再次冲了上来,在狭小的空间里,膝顶肘击掌劈,将一路鬼哭神泣十八路跆拳必杀技使出虎虎生风。
叶帆刚接了三四下,就已经完全被对方压在了下风,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胸口胀痛无比,而且有什么湿热的东西从枪伤处慢慢的往外渗,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血。
自己终究不是金刚狼。
片刻之后,叶帆已经挨了好几下重击,两肋间感觉骨头全断了。
这时娘炮兄一个压肘动作打在了他左脸上,感觉槽牙集体跳鬼步舞,脑袋嚅嗡地一声,半昏半醒间一头砸向轿厢厢壁。
娘炮兄看到了机会,快速后退一步,左腿微弯之后立即紧绷发力,右膝陡然高抬,一个飞膝冲顶直接顶向了叶帆的侧面太阳穴的位置,这不是跆拳道的招式,而是泰拳里边的杀招,显然娘炮兄博采百家之长。
如此势大力沉一飞膝冲顶要是被顶实了,叶帆头骨直接被撞裂也是有可能的。
但偏偏就在这个时候,电梯门突然开了。
两人打的激烈,完全没注意到电梯停在了十一楼。
叶帆重重挨了一肘脑袋正好撞向电梯门的方向,不想电梯突然开门他这一撞居然没有撞实,而是直接软倒在门口。
而娘炮兄的运气显然更差,他原本是一个必杀式的连招动作,在肘击之后迅速后退接一个飞膝冲顶,准备直接将叶帆了脑袋爆面西瓜。
所以他飞顶的那一下,几乎是集中了全身的力气,结果偏偏在自己全力飞顶而出时,电梯门开了,叶帆软倒了。
于是娘炮兄这一超级无敌的必杀技直接打空,他这一跃的力道不可谓不猛,高度不可谓不高,结果从叶帆的头顶上掠了过去,直接飞出了电梯。
更要命的是,摁下十一楼键的是一名医护人员,这也罢了,偏偏医护人员拉着一张手术床,而这床距离电梯口多少有些距离,以至于娘炮兄从电梯里飞射而出后,大半的身体越过了手术床,拖后的左腿直接砸在了床栏杆上,导致这床直接从一头翘了过来,拍苍蝇似的将娘炮兄拍到了床底下。
后知后觉的护士这才一声尖叫。
这尖叫声提醒了叶帆,他挣扎着往里挪了一下,快速关上电梯,这才靠在了一边,长长舒了口气。
到泰国不能感谢上帝得感谢佛祖,电梯顶部就有莲花状的刻饰,他终于再一次没有成功的被杀掉。
我特么真是属小强的,叶帆很为自己骄傲。
这回电梯成功的下到了一楼,他踉跄的冲进大厅,外边静悄悄一片,看样子医院的生意不好。
不过从医院的豪华如高级酒店般的装饰来看,应该不至于,这里更像是专门为那种贵族富豪们服务的顶级私人医院。
他有这样的特殊待遇似乎也不算稀奇,一来心脏附近挨了一枪,普通医院怕是救不活他,二来好歹这多少受了中泰两国传统友谊的实惠,毕竟大使馆那边很关注么。
叶帆捂着胸口,感觉伤口处迸裂的厉害,子弹造成的创伤远比表面上看去要严重。
叶帆真不是金刚狼,刚才跟娘炮兄的一翻激半,让他本就没有完全复原的内腑受到了更大的牵扯,大股的血正已经从渗转向冒了,勉强向前走了两步,两腿一软,一头向前裁去。
这时有人突然扶住了他,叶帆觉得一股冷艳而清凉的体香味道冲进了鼻子中。
他别的本身不大行,但闻香识女人很有天赋,心里一惊,操,这特么不是皇甫若曦么?
叶帆浑身是血,身体虚弱至极,但脑袋还没有彻底的停摆,皇甫若曦来干什么?
当然是想要他的命这是毫无疑问的,虽然活的希望渺茫但他不肯向死神低头,皇甫若曦刚一扶他,他便扬手向皇甫若曦下颌处砍去。
这一掌蓄满了他几乎残存的所有力气,因为他知道这一下伤不了皇甫若曦自己不再没机会逃了。
可惜他残存的那点力气实在不够用,勉强能够撑到他将一只手举起来,然后迅速后继乏力,手臂一软,落了下去。
掌心突然有点软绵绵的,有种摸到一个浑圆的气球上的感觉,叶帆纳闷着有做了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他的中指抠了一下气球。
结果叶帆还没弄清楚为什么会有一只气球出现,啪地一声响,他被皇甫若曦重重的扇了一记耳光。
这耳光没让他晕过去,却有被打醒了的感觉,隐隐突然想到了那“气球”究竟是什么东西?
恍惚中他被皇甫若曦直接架出了医院大门,然后一路拖上了一辆轿车,被丢在副驾驶位上,然后一路开出了医院。
叶帆奇怪皇甫若曦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要了他的命,一了白了,回忆刚才自己作死般的抠指头动作,心想大概皇甫若曦觉得就这样弄死自己那是太便宜了他。
突然觉得一口气有些喘不上来,叶帆呃了两下,一股血腥味从嗓子眼里直接泛了上来。
果然皇甫若曦不想让他好好的死,偏偏在这个时候,突然一脚刹车,猛然的制动惯性让叶帆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一口血直接喷在了挡风玻璃上。
半昏半醒间,好做有人撕开了他的上衣,胸口的疮伤处突然一起清凉,这清凉还没有消褪,一股刺痛感伴随而生。